不一會兒就到了乾坤天朗，葉瑤下車，溫良遠說想送她上去，她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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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天朗裏麵很大，葉瑤順著手機上給的地址找了好一會兒。
葉瑤站在門口，深呼吸一口，按響了門鈴。
門被輕輕打開，祁言倚在門口，穿著黑色的居家服，微卷的頭發有點亂似乎是剛醒，兩人看到彼此的一瞬間都有點怔愣。
隨後，還沒等葉瑤反應過來，門被啪地關上。
“……”
葉瑤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思來想去，還是又按了一次門鈴。
門又被打開，這次來開門的是一個小姑娘，看上去約莫十三四歲，吊帶配黑色牛仔，五官精致，人很精神洋氣。
“你好，你是新來的家教老師嘛？”小姑娘開口問道。
葉瑤：“嗯，是的。今天下午四點的補習。”
“行，你進來吧。”小姑娘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鞋櫃：“拖鞋在那，那一排都是新的，隨便選，我叫祁夢。”
“你好，我叫葉瑤。”
祁夢回過頭來，她嘴裏含著根棒棒糖，上下打量著葉瑤，頗有點人小鬼大的意味：“姐姐，你真是來給我補習的？”
葉瑤頓時明白了她在擔心什麼，她笑著說：“是呀，我是卓爾機構的老師，他們派我過來的。”
說著葉瑤還給祁夢看了自己的學生證身份證還有聘書這些，小姑娘認真看了一遍，說：“嗯，行，我帶你去我房間吧，你在那裏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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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夢的房間是整片的藍色，仿佛置身在一片汪洋的海洋裏，房頂的壁紙是一條巨大的鯨魚，藍色的彩燈流動，如夢似幻。
祁夢坐在學習椅上，轉了個圈：“我喜歡大海，每年夏天都會去潛水，這次期末考，我媽說如果我能考年級前十就帶我去詩巴丹島潛水……”
小姑娘說的一臉向往，看向葉瑤的時候就鎮定了下來，她說：“姐姐，你覺得自己能幫我達成這個目標嗎？”
葉瑤想了想，祁夢讀初中，初中題目簡單，考年級前十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她問：“那你現在能排第幾呢？”
祁夢昂了一聲：“差不多倒數第一。”
“有時情況好點，倒數第二。”
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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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分析下來，祁夢最差的就是語文，一百五十分的卷每次都能穩定在七八十分，這無疑給她拉了巨大的後腿，葉瑤準備先將祁夢的語文補起來，其它幾科考前臨時突擊就行。
“你看這道題，題幹要求是從表達方式的角度……”
“什麼是表達方式？”
“表達方式主要有五種，描寫記敘抒情說明議論……”
祁夢寫作業的時候倒是很認真，一縷碎發垂到耳邊，鼻梁很高，中間有個小凸點，莫名覺得有點熟悉……
她想起祁言鼻子也跟她一樣，中間有個小凸點，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祁言……祁夢……
而且她剛剛還看到祁言了，這兩人是什麼關係不言而喻。倒是她沒想到這麼巧。
“姐姐，我寫完了。”祁夢這個時候突然出聲。
葉瑤回過神來，拿過祁夢的試卷檢查，隻見試卷上麵全是鬼畫符一樣的天書，字體很大，偏旁部首全部連在了一起，完全認不清。
她說：“妹妹，你寫的字不太容易辨認……”
祁夢：“嗯，是嗎？我都看得懂啊？”
“……”
葉瑤還想說話，祁夢的門突然被推開，祁言換了一身衣服，上麵是白色的T恤，下麵黑色工裝褲，顯得他腰身勁瘦有力，微卷的短發別在腦後，看上去比平常多了幾分幹練成熟。
祁夢語氣略微有點不滿：“哥，你幹嘛呀？”
祁言徑直走到一張躺椅上坐下，他的腿很長，交疊在一起，看上去很隨意，“監督你學習。”
“……”
“我不需要你監督，你在這很、礙、眼。”
小姑娘火氣似乎還很大，祁言輕笑了一聲：“你搞清楚在跟誰講話，下個月零花錢不要了？”
祁夢瞬間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她隻瞪了祁言一眼，無奈隻能轉過身認真做題。
祁言在旁邊看著，葉瑤頓時就覺得如坐針氈。祁言就坐在她後麵，她一回頭就能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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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先上到這吧。我們休息一下再繼續。”
祁夢把作業收到一旁起身，她說：“那我去冰箱裏拿點水喝。老師你要喝嗎？”
葉瑤搖搖頭。
祁夢走出房間，頓時就隻剩下了祁言和葉瑤兩個人。
空氣很沉默也很詭異。
葉瑤為了緩解尷尬，從書袋裏拿出手機默默刷了起來。
直到祁言背後悠悠來了一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