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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這個人有點神經質,陸子揚也好不到那裏去。
他愛那個前妻,對於這個,蘇雪每每看到他那張臉,都想揍。
說好的冰山美男呢?就是個棺材臉。
他們會一同出去買菜遛貓,蘇雪是個少話的人,她從不問任何事。愛不愛有什麼關係?她誰也不愛,隻愛自己。婚姻是什麼?蘇雪從來都不想去弄懂,也沒興趣。
當年父母那麼相愛,不一樣打的死去活來,最後分道揚鑣。
蘇雪不愛陸子揚,可是她需要一個人陪。
寂寞,原本是無形無色,可是每當深夜,一個人躺在床上。無形無色的寂寞,就會纏繞著自己,從十五歲以後,她的一日三餐,都是自己一個人。後來又做這個自由工作,想起來就吃飯,想不起來就罷了。
胃病犯的時候,很疼,拖著身體去樓下買藥。
深夜,她也會害怕,害怕自己會突然死了。死在這個安靜的屋子裏,直到臭,都沒人發現。她像一顆石頭一樣,無父無母,她在深山老林裏遭受風吹雨淋,等待著未知的希望。
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
別提,太扯淡。
陸子揚是個有故事的人,蘇雪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的時候,忽然抬頭看過去。
他坐在客廳裏,眼睛看著窗外,沉靜的像一株喬木。
靜靜的,等在這世間。
她忽然對這個曾經驕縱囂張,而今沉默無言的男人感興趣。
她去廚房倒水,路過客廳的時候,忽然覺得他像一隻大狗。手賤,就伸手摸了把他的頭,倒水回來,出門卻撞上他深邃的眸子。
陸子揚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蘇雪覺得他有妄想症,挑眉:“你夢遊呢?”
蘇雪走到他對麵的沙發坐下,踢了他一下:“談談你的前妻。”
陸子揚沉默了很長時間,他就講了關於程暖的故事。
挺長的故事,蘇雪最愛聽別人講故事。
她手中的水從熱到涼,陸子揚抬手蓋住了眼睛,他說:“我後悔了——”
蘇雪笑了,她放下杯子:“你們不合適。”
她眯著眼睛看向窗外,陽台上放了一盆綠蘿,長勢很猛。半個陽台都占了,窗外夕陽西斜,拉出餘暉:“當初你們太年輕,你不夠愛她,她也不夠堅強。”蘇雪手指緩緩撫摸著已經凸起的小腹:“她的父母發生那事,不管你當時知情不知情。現在你知道了,換位思考,你會和殺父仇人一家子結婚嗎?”蘇雪笑了笑:“你前妻放過你,是她大度,可是並不代表她不恨。孩子的事,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孩子是什麼?”
以前蘇雪不明白,現在蘇雪隱約明白了一些:“命,那是命。你連她的命都不在乎,怎麼會是愛呢……”
陸子揚離開了,好幾天沒回來。
蘇雪坐在窗台上,無心寫東西,手指從玻璃上劃過。
覺得有些寂寞,貓從桌子上跳下來,落在腳邊,用尾巴掃她的腿。
蘇雪想著,如果一個人單身久了,千萬別讓另一個人進入你的世界,不然,等他走了,那寂寞會更難熬。
快到了預產期,蘇雪在家整理了行李,把貓送到了寵物店寄養。
她打算在第二天住進醫院,當晚,陸子揚出現在她的門前。
門鈴聲響,蘇雪在吃外賣,聽到門響,忽然就笑了。
她不知道是他來了。
蘇雪朋友很少,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光臨。
蘇雪打開門,她穿著寬鬆的孕婦裝。門外站著陸子揚,他的頭發有些濕,穿著的襯衣更加皺,手裏拎著行李袋,黑眸靜靜看著蘇雪。
“能進來嗎?”
他們對視許久,陸子揚說道。
他的嗓音沙啞低沉,在這夜裏格外清晰。
蘇雪讓開些許,他進來。
陸子揚把東西放在地上,看到桌子上的外賣,看了蘇雪一眼:“吃外賣不好。”
蘇雪無所謂,挑了下眉坐回去,喝水:“我不會做飯。”
她不會做飯,理所應當的不會,她不學。
從來都不學。
一個人的世界,吃外賣有什麼關係?
陸子揚濃眉緊蹙,表情十分不好看,走過去直接拿她的外賣扔進垃圾桶裏。
“你做什麼?”
蘇雪脾氣暴躁,直接吼道:“有病啊?你這是被家人趕出來了?那也不至於病的這麼厲害,在我這裏犯狂犬病啊,我吃的好好,你扔了我吃什麼!”
越說越來氣:“你說啊,你扔了我的東西,我吃什麼?”
“我去給你煮麵。”
冰箱裏的食材還是幾天前陸子揚買的,現在已經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