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客房中,天行與天雲兩隻家夥像是上輩子沒吃過一般狼吞虎咽地解決著桌上的食物。
“啊!天雲!我的雞腿怎麼沒了!”
“嗚嗚……”
“可惡!那個是我的!”
“嗚嗚……”
……
很無恥的,一人一狗各自打了兩個響嗝,天行拿起桌上哪壺還沒動過的酒,聞了聞,咂咂嘴道:“真不知道這小二怎麼想的,我才九歲哎,不知道不能喝酒麼?”
想了想,還是毫不猶豫地往自己嘴裏灌了一大口。
哎……果然沒有仙界的飄香絮好喝啊……
這個混蛋竟然拿這種大陸上幾個銅幣一壺的劣質酒和仙界的絕世美釀相提並論,怎麼就不打個雷劈死他呢。
“嗚嗚……”
天行自顧自喝著酒,聽到叫聲扭頭看了看,天雲露出無敵悲慘的無辜大眼神,天行對於天雲的悲情攻勢甘拜下風,隻得乖乖把酒瓶遞了過去。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天行奇怪的想著是誰,口中淡淡說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先前那個小二,天行隨意的看他一眼,接著便收回了目光。
“有事麼?”
“客官,這是應該找您的零錢。”
小二拿著一袋沉重的錢袋遞給天行,天行看都沒看一眼,說道:“幫我去買量身合身的衣服,其他的你拿去吧。”
對於錢這種東西,天行一向是沒什麼概念的,過去他是家族大少爺,打賞出去的小費就不知道有多少。
“啊?”那小二以為自己聽錯了。
“客官,您是說,這……這些都給我?”
天行糾正一下:“是幫我買回衣服之後,剩下的你就拿去。”
見小二還不走,天行皺了皺眉:“還不快走。”
待小二離開後,天行伸了個懶腰,暗道這兒的服務質量太差,找個小二都是愣頭青。
舒服的在床上打了個盹兒,醒來時小二已經將衣服買回來了。
站定在地上,看著床上兩套略顯華麗的少爺裝,又看了看身上的補丁衣衫,緩緩解下,工工整整將它地疊好。換上其中一套衣袍,愣愣地看著脫下的那套衣服,似乎是在對天雲說,又似乎對卡布基諾說,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這套衣服是媽媽親手給我做的,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嬰兒,但是我什麼都知道,看著媽媽每日每夜一針一線的為我做衣裳,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真的有種她是我的親生母親的感覺。我是媽媽撿來的孩子,鎮裏人都害怕我的樣子。隻有媽媽,她把我帶回了家,當做親生兒子一般撫養我,而且那個時候媽媽已經懷上了雷晨。她對我和對雷晨沒有絲毫的不同,當我看著她一日比一日疲憊,身體不日不如一日,我的心好痛好痛……”
天行那副整日淡漠一切的稚嫩麵龐終於鬆動了,仿佛是尋常孩子受了委屈撲在母親懷中撒嬌一般。
雙膝不知不覺跪在了地上,身子緊趴在床上的那套衣服上靜靜抽泣。
卡布基諾沉默了,他沒有想到天行那蔑視天下的麵具之下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麵。天雲也似乎感覺到天行心中深深地悲傷,跳到他的肩上,安慰地****著天行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