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低,氣場十足。
聞言,沐安憂唇角勾開一抹弧度,試探道:“媽,我們倆確實做了件事兒,但是您給保證不能生氣。”
顧秀媛眯了眯眸,保養姣好的麵龐上波瀾不驚問道:“這事兒觸到我的底線沒?”安安自小是個撒嬌慣了的,她不能被她給糊弄過去。
“呃,怎麼說呢……”沐安憂斟酌著喃喃道:“也不是挺離譜的事兒,就是我們姐倆自作主張了一下下。”
“說吧。”顧秀媛淡淡開口,到底是經曆了太多的事,心裏承受能力還是不錯的,她倒是看看這倆丫頭整出了什麼事情。
“嗯,就是……”
沐安憂的磨磨唧唧終於令一旁的某人沉不住氣,話未完,便被對方截住。
“媽,爸爸住院了。”沐喜樂素來是個急性子,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豁出去了。
果然,顧秀媛坐在沙發上的身形一僵,問道:“什麼?”眉頭已經緊緊蹙起。
“我爸犯了心髒病,我把他從監獄裏帶了出來,這會在醫院住著呢。”沐喜樂簡單說了大致情形。
一瞬的沉默,姐妹兩人都屏著呼吸等待著。
片刻,顧秀媛緩緩開口:“現在,怎麼樣了?”
沐安憂就緊緊的攬著她的胳膊,自然能察覺出母親一丁點的變化,果然,媽媽,在刻意掩飾心裏的緊張和擔憂。
“媽,您放心,爸爸病情已經穩定住。”沐安憂給了一顆定心丸。
“什麼時候的事兒?”顧秀媛的麵部表情已經恢複平素的模樣,隻是聲音仍有幾許幹澀。
聞言,姐妹兩人對視一眼,心虛的小聲回道:“今天上午。”
顧秀媛沒再說什麼,隻是視線來回的掃視著她們倆,不用開口,那眼神已經盯得她們難受的緊。
“媽,我們真不是故意要瞞著您,就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爸也怕您擔心,所以……”沐喜樂主動老實交代著。
“那現在怎麼跟我說了?”顧秀媛不鹹不淡的徐緩開口。
“媽……”姐妹倆無語,沐安憂隻能使出在母親麵前的殺手鐧,撒嬌買好。
顧秀媛麵上閃過一抹不耐:“行了行了,晃的我胳膊都麻了,說吧,想怎麼著?”
果然,沐安憂心下一鬆,嘻嘻笑道:“媽,醫生說爸的病情雖然控製住了,但是日後務必要安心調養,那種地方是絕對不能再待了,您看,是不是辦個保外就醫?”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顧秀媛低低開口:“你們這想法跟他說了麼?”
沐安憂點點頭,麵上浮上一抹為難和苦惱:“說了,但是爸不同意。”
對於這個答案,顧秀媛並沒有太驚訝,那個人看似溫文儒雅,卻是一副執拗性子,年輕的時候,為這,她沒少跟他慪氣,後來,日子長了,彼此也漸漸的磨合開來。
“隨他吧,你們跟我說也沒用,有時間還不如再去勸勸他。”顧秀媛說著就要起身,被身後的人拉住。
沐安憂緊緊抓著顧秀媛的胳膊,懇求道:“媽,除了您還有誰能勸得動爸爸,我和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她和沐喜樂說盡了好話,最後生氣撒嬌的都用上了,沐長健就是不點頭在醫院安心治療。
“行了,先放開我,我準備去睡覺了,明天再說。”顧秀媛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