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有的冷靜和智慧都因為這一幕被磨滅,蒙達還來不及阻止主子,宇文軒就一個飛身,快速飛向那棵樹下。
就在空中,還未來得及到達樹上,便見到樹下有幾十把利劍,而另外一名侍衛則是拉著繩子,讓他不停從高處落下,停下了腳步。
“皇弟倒是很容易慌亂。“宇文拓嘴角勾起一抹笑痕,淡淡的說道。
宇文軒整個人像一隻凶殘的狼王,臉上閃過猙獰,如沉立於天地間的地獄修羅,黑瞳赤紅,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原本以為宇文拓多少顧念對靜初的感情,不會對她怎麼樣,真想不到,他竟然為了對付自己,竟然這樣對待雲靜初,難道他忘記了,靜初現在可是懷著身孕。
宇文軒一雙桃花眼盡是憤怒,冷笑的說道:“如此對待一名懷有身孕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國君所為,這樣的人也根本不配當國君。”
宇文拓眼底掠過一絲痛楚,他活著的目的似乎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要成為國君,因為這是母後自小就給他灌輸的思想,想到這裏,他握著杯子的手輕輕一顫,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不急不慢地說道:“朕適不適合當國君,並不是你說的算,而雲靜初是死是活,倒是朕說的算!”盡量把話說的力量十足,但是心中還是十分擔憂,十分害怕靜初以後不會原諒自己。
被掉在樹上的雲靜初忽然諷刺的笑了起來,這一刻,她隻能任人魚肉,而且還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立自己為後的男人。
宇文軒一雙桃花眼微眯,眼中的怒火快要噴出,努力壓下心中的憤怒,故作一臉平靜輕身一躍,來到宇文拓的身邊坐下,皺著眉說道:“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了靜初?”
宇文拓笑而不答,目光朝著雲靜初的方向望去,看著雲靜初眼中的諷刺,他忽覺心間一痛,他忙斂了心神,快速揚起手,隨後便有人端來一杯裝好的酒,然後不急不慢地說道:“很簡單,隻要你服下這杯毒酒,那她便可安然無恙。
“主子,千萬不要——”蒙達看著那杯毒酒,立刻上前阻止說道:“你要是喝下這杯毒酒,就正中他了計謀。”
這一刻,他滿身的傲氣,盡數消磨,那如地獄閻羅般邪妄的雙眼,失去了一切光華,隻剩死灰一片。
“宇文拓,你想要什麼,都拿去,就連我的命都無所謂,隻要你放過靜初。”宇文軒示意蒙達退下,緩緩開口說道。
聽著這話,宇文拓心中微微一怔,抬起看著掉在高處的雲靜初,他忽然懂得靜初為何不選擇自己,因為在自己的心中,江山才是最重要,而在宇文軒的心中,雲靜初才是他的整個江山,壓下心中的思緒,他強忍的抬起雙眸,冷漠的說道:“不過在喝下毒酒之前,你還必須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投降!”
宇文軒毫不猶豫的丟下手中的利劍,絲毫沒有任何留戀,在他的心中,江山根本不能和心愛的女人相提並論。
“這還不夠,朕要聽見你親自說出口。”宇文拓眼中閃爍著得意,繼續說道:“告訴所有的人,你宇文軒向我投降!”他要讓所有的人,尤其是雲靜初知道,最終贏得人隻會是他宇文拓。
宇文軒一臉平靜,他所有的情緒都埋藏在心裏,不曾想到自己的命給他還不夠,還要將自己的尊嚴踐踏在他的腳下,十指緊握,上麵的青筋清晰可見,他轉過身子,看著一臉擔憂的蒙達,還有那十幾萬父皇為他留下的騎兵。
仿佛經曆了漫長的歲月,他最終深吸了一口氣,他一直都不太去計較這些名利,但是卻讓這些跟著他的軍隊跟著他一起被踐踏尊嚴,可是,他沒有選擇,沉默了片刻,壓下桃花眼中的掙紮,動作緩慢地抬起頭,咬著牙說道:“我宇文軒向你投降!”這句話中盡是力量,而那些騎兵們瞬間變得轟動立刻起來,都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就拋棄了這些騎兵,父皇,你現在一定很後悔將兵符交給他吧?”宇文拓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幽深無比,眉眼梢都浮著盛寒的冷笑,看著那些轟動的士兵,聲音洪亮的說道:“將士們,這樣的主帥根本不配當你們的主子,現在隻要你們放下兵器,歸順於朕,朕絕對既往不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