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其實叫矛盾武力解決場才對。
因為,在家族內,如果你與某一位族人有著不可化解的矛盾,隻有武力才能夠進行解決,那麼你們廝殺的場地,就是在練武場內正中間百丈大小的平台內。
廝殺前提:在台上不能借助藥物,他人幫助等,每個人都要靠自己平生所學,進行公平的打鬥,不能傷害對方性命,如果對方在不敵下已經認輸,那麼你必須要停手。
但,這規定也存在醒目的缺點,如果在台下便服用藥物,然後再上台,這樣便不算違規了,所以這一條的安排幾乎是廢條,毫無意義,然而即使它是廢條所有的土家之人,無論是內、外、直係、旁係,隻要是家族之人,就卻全部遵守,無人敢在台上吃藥,無人敢在台上殺人。否則,那將嚴懲不怠,那人也必須承受土家的怒火。
場外,一座丈高的石碑在那裏矗立,暗黃色的岩石,布滿一道道龜裂般的痕紋,岩石上方一個金黃色的虎頭標紋深深的刻印在那裏,標紋下麵,舞動著三個飛揚跋扈的文字,火紅色的字符刻畫著不屈,堅韌之意,字符中細細的底部,仿佛是猛獸用它那鋒利尖銳的爪子在裏麵劃過一般。
場內,中間有一個百丈方圓的突起區域,四周靠著突起區域金、銀、木三種假人依次排列,眾多土家之人在那裏鍛煉著,呦喝聲不斷的傳出。
“小飛,你怎麼才來,我和你大哥已經在這裏等你半天了。”土飛剛進入練武場,便聽到了二哥的聲音,放眼望去,隻見在練武場的東南角,一個魁梧的身形大步向他走來。
看著二哥高興的神色,土飛不由的笑了笑。前世,他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沒有體會過血濃於水的親情,隻有義父給過他一點父愛,雖說現在已消無,可那份情感,義父的麵孔仍揮之不去,
而今世,父親,母親,親兄弟,盡皆有之,對著來之不易的感情他分外珍惜,不允許別人去幹擾,更不允許他人去踐踏或者將其毀滅,這份親情仿佛就是他的底線,若是有人觸及他的底線,傷害他的親人,此人必將承受土飛發狂般的怒火,無盡報複。
他看向二哥,嘴角勾起一道弧線,淺淺的一笑,分外迷人“二哥,大哥呢?”
“你大哥在裏麵呢!走,我帶你過去。”說完他便向裏麵走去,土飛在他身後緊步跟著。
土飛是土家的三少爺,其爺爺是土家的大長老土晨,他的父親便是土家家主土戰天,母親則是漢古王國第六大家族柳家之女柳眉,然後就是他的兩個哥哥,大哥土永雲,二哥土永山,也就是這幾個人讓他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看著土永山的背影,幸福之感瞬間布滿他的全身,不由間,袖子中,土飛的拳頭再一次的緊握,可以看出,他對這份感情又加看中了幾分。
透過前方的背影看去,隱約間他看到了土永雲的笑臉,而在其周圍卻是荒蕪人煙,整個東南角就他一人在那裏站著,帶著淡淡的笑意,有種與世隔絕般的氣質。
二哥土永山是那種粗獷豪邁之人,善於言談,樂於結交,對一些瑣碎之事不會在意。而大哥土永雲與土永山的性子卻恰好相反,互成兩麵,土永雲有些沉默,不善於交友言談,平時,他總是擺出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仿佛自己自成一界,外界的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隻有麵對少數幾人時才會露出一絲笑臉。
“大哥”土飛親切的叫道。土永雲低頭看了土飛一眼,輕輕的揉了揉土飛的頭,道:“你們開始吧!”
土飛點了點頭道:“和以前一樣,首先……”
話沒說完,土飛便看到不遠處一個不懷好意的目光向這裏投來,下麵一些話他便沒有說出。
此人他早已認識,而且他們曾經多次交過手,其爺爺是土家的二長老,與土飛的爺爺是死對頭,他也就仗著其爺爺在背後撐腰,曾多次找過土飛他們的麻煩,看到這個人,土飛厭惡的表情絲毫沒有掩飾,全部顯露在臉上。
土永雲都露出鄙夷的神色,看向來人的目光中充滿了寒芒,但寒芒在不斷的減弱,不斷的被壓縮,片刻後寒芒消失不見,沉浸在他的內心深處,可想而知,一次次的收斂,一次次的壓縮,他內心的寒氣,已經達到一個恐怖的階段,如果一次性爆發的話,來人的結果可想而知。
所來之人有過多次挑釁,而土永雲又是多次的忍讓,這麼多次早已經將土雲的耐力磨平,若不是他為了大局著想,早在前幾次,他就已爆發,教訓一下當前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