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鴻烈來到炫烈的寢宮,一進門,就看見他坐在床邊,正在幫唐溪雲擦汗。
於是,耶律鴻烈走上去,關切地問:“大哥,他還好嗎?”
炫烈看了一眼鴻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銀針,已經吸出來了,不過,他受苦了。”
“哦?”鴻烈有些疑惑,“此話怎講?”
耶律炫烈看了一眼鴻烈,對他“噓”了一聲,示意他出去,然後,自己則放下手中的毛巾,將唐溪雲身上的被子蓋好後,就起身往門外走去。
兩人來到屋外的長廊上,耶律炫烈坐了下來,開口說道:“昨天晚上,弄了一夜,他剛剛才睡著。”
“大哥,怎麼回事?”耶律鴻烈問道。
“我是用了磁石,才將他頭裏的那根銀針吸出來的,鴻烈,你可知道,那根針,有七寸長啊!”
耶律炫烈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磁石所用的範圍,要不偏不倚,正好在那個點上,否則,若是差知毫厘,頭皮就會穿孔,雖說沒有性命危險,但是,弄得不巧,他就會變成廢人啊!不過,你不用擔心,他現在已經沒事了,隻要休息兩天,就可完全恢複!”
說到這,耶律炫烈閉上眼睛,因為,他不願意再想下去,不願意想象唐溪雲變成那樣!
耶律鴻烈抬起頭,望著遼國深遠的天空,歎了口氣,說道:“大哥,我發現,我們兄弟倆人,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哈哈,鴻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悲觀了?你不是一向都不服輸的嗎?”耶律炫烈笑著說。
“大哥,你又說笑了!其實,有的時候,我一直都會想,如果我們不是生長在帝王之家,而隻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我們現在,又會做些什麼呢?”
“哼,說不定,你早就娶妻生子,又或者,你每天日升而作,日落而眠,平平凡凡,終此一生!鴻烈,你願意嗎?”
“不願意!”耶律鴻烈沒有猶豫的回答,他的眸子裏閃著亮晶晶的光芒,笑著說,“大哥,如果有來生,無論是人是畜,富貴貧寒,我——還是要和你做兄弟!”
耶律炫烈聞言,他望著自己這個孿生兄弟一臉真誠,一臉堅定的樣子,他輕輕地拉過鴻烈的手,微笑著說:“一定!”
耶律鴻烈釋然地笑了笑,但沒過多久,他就一臉凝重地說:“大哥,現在就希望小七快快醒來,也希望三弟能夠早日醒悟,因為,據將士回報,現在正有一批人,好像並非中土人士,正在移入我們遼國境內,我擔心,若是內憂外患,情況就不樂觀了!”
“嗯!我同意,總之現在,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所以,我們隻有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就在耶律炫烈說完這句話後,就聽趕來的將士傳報:“大皇子,二皇子,靈公主求見!”
“蕭靈?”耶律鴻烈眉鋒頓時一緊,“她來幹什麼?”
說完,他看向一邊的炫烈,卻見後者深沉地說:“出去看看!”
於是,兄弟倆人就往大廳走去。
一進大廳,就見蕭靈坐在那裏,一見他們來了,就站起身,走上前,一邊行禮,一邊恭敬地說:“靈兒見過大皇表哥,二皇表哥。”
“靈兒,不必多禮。”耶律炫烈也是很禮貌的回敬道。
蕭靈站了起來,規矩地退向一邊,隻不過,一雙杏眼,始終不安分地在耶律鴻烈的身上打轉。
“靈兒,你來,有事嗎?”耶律炫烈開口問道。
“噢,”蕭靈趕緊收回心神,開口道:“大皇表哥,是這樣的,爹來信說,大概再過數日,就會回來!”
“你是說皇叔?”耶律炫烈有些詫異,“為什麼突然回來?”
“噢,是這樣的,皇叔聽聞將士捎去的消息,得知姑姑進來身體欠安,再加上,近來邊關無事,百姓生活還算安穩,所以,他才想回來看看。”說到這,蕭靈抬眼看了一眼始終沉默不語的耶律鴻烈,繼續補充道:“大皇表哥放心,爹這次回來,最多不會帶超過八萬的軍隊,所以邊關那裏,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