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道,“如今你也進了東宮,那咱們往後,便是一家人了,本宮身為代表東宮的姐妹們,歡迎你的到來,這鐲子是本宮的一點兒心意,還望妹妹莫要推拒。”
張瑤聽著,不由暗自的撇撇嘴,這慕容雪到是會攀關係的緊,這般快的就喚起了姐姐妹妹,不過想著人家是太子妃,這東宮的女子,哪個不是她的姐姐妹妹?
便也釋然了,沒辦法,官兒大,就是任性。
一對兒上好的和田玉鐲子,北夢鳶自是不缺的,可卻在於,這是太子妃賜給她的,若是換作旁人,便是不屑,也得裝的滿臉欣喜,感恩戴德的接過。
北夢鳶會接,可也不過淡淡的點點頭,笑了笑,“那臣妾便多謝太子妃娘娘了。”說著,接下慕容雪的鐲子。
慕容雪聽著北夢鳶的話,臉色卻是微微的變了變。
她叫北夢鳶妹妹,北夢鳶卻叫她太子妃娘娘,若是個識趣兒的,當時便該順著她的話叫她一聲姐姐。
可北夢鳶卻沒有這麼做,她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心底裏還瞧不上自己這個太子妃?
北夢鳶出自郡陽侯府,郡陽侯府五代世襲,曾為國立下赫赫戰功,在南朝,便是頂級的世家大族,北夢鳶自己更是有著南朝現如今的第一才女之稱。
而慕容雪的娘家慕容世家,雖貴為國公府,可若真是說起來,比起底蘊十足的郡陽侯府,差的還真不是一點兩點兒。
北夢鳶在慕容雪的麵前,或者說是在東宮所有的女人麵前,都有足夠自傲的本錢。
慕容雪想著,眼眸不由的微微陰鬱了一番,卻是快速的調整了過來,笑著點點頭,“哪裏,鳶婕妤喜歡便好。”卻是沒了心思和她繼續閑話嘮嗑下去了。
慕容雪這般的想著,卻是不知,的確是錯怪了北夢鳶。
北夢鳶性子冷清,對誰都是一板一眼兒的,為人也不喜那些個彎彎道道,是什麼便是什麼。
對於慕容雪稱呼一聲太子妃娘娘,完全是處於尊重,卻是不知慕容雪的心思何其扭曲,不過一句話兒,便可自動腦補千萬畫麵兒。
若是這些叫作北夢鳶知曉,怕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可不知,自然便是無所謂。
此刻對著獨孤澈和慕容雪行完了禮,便是張瑤等人低她一等的妃嬪給她見禮。
說起來,張瑤和周蓉兩人與她到時頗為有緣,從上次宮宴之事兒到如今。
張瑤對於北夢鳶,心裏的感覺卻也說不清楚,說是感謝她吧,可想著那日的事兒也的確為她所起,便也沒了接下去的興趣。
反倒是周蓉,對著北夢鳶,很是熱情的緊,這種情況,還是在除了張瑤以外,第二個女子身上才體現了出來。
蓋因為周蓉一貫冷清的慣了,陡然對著一個人稍微笑開一點兒,便讓人覺得詫異。
為了這事兒,後來張瑤還特地的去問了周蓉,周蓉對她說,當日掉進荷花池,是周蓉拉了她一把,不然的話,她當時便要被卷到一邊兒的淤泥水池裏去了,到時候,就算是被救了上來,如今的情況,怕是也難說的很。
張瑤一聽,便明白了,敢情,這還算得上是半個恩人了?
不過張瑤卻也疑惑,一個自己都自顧不暇的人,又怎的去拉了別人一把?
不過這個疑惑隻在腦子裏麵兒打了個轉兒,便也過去了。
此刻,兩人上前對著北夢鳶見了禮,奉上了賀喜的禮物,北夢鳶對著兩人頗為友善的笑了笑。
周蓉和張瑤便返回到了位子上去了。
而接下裏,便是北夢鳶對著裘詩雨和憐玉容行禮敬言。
張瑤在一邊兒坐著,都微微有些乏了。
一旁的紫薇兒見狀,隻得在張瑤耳邊兒輕聲的道,“娘娘您在忍一下,典禮馬上便要過去了,到時候,便好了。”
張瑤聞言,不由的嗯了一聲,心裏微微嘟囔。
這便是皇上欽賜的不好之處,雖未在宮內舉行儀式,可畢竟是世家之女,還是婕妤之位,在東宮的禮節是少不了的。
無聊,繁雜,索然無味。
北夢鳶正對著憐玉容敬言行了禮,喝了酒,便又轉去裘詩雨處,張瑤便看著北夢鳶,心裏在想著,照著北夢鳶這般的敬一個人喝一杯酒,該不會最後醉倒在這正殿兒之上吧?
這邊兒北夢鳶便對著裘詩雨行完了禮,淺淺的屈膝一禮,北夢鳶轉身便要離開。
張瑤眼眸不經意一掃,卻是臉色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