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恨恨的瞪著張瑤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院子門口的那一瞬間。
慕容雪轉過了臉,臉上寫滿了陰沉,伸手從扯下一旁開的茂盛的菊花上折下一朵,慕容雪單手便捏了個粉碎。
花瓣兒落下來,隨風一吹,到處都是的。
張瑤……張瑤……!
本以為這次自己心心念念的守著獨孤澈,總會換來獨孤澈的一絲感動和情深。
可是呢?
獨孤澈的確是感動了,對著她皺了眉頭,她相信那是疼的,歎了口氣,她相信那是無奈,對她說了一句,“太子妃,這些天,辛苦你了。”
她便差點兒熱淚盈眶,她也的確如此了,卻端著太子妃麵子,不好在獨孤澈的麵前失了儀態,隻得淺笑而言,“照顧殿下,本就是臣妾身為太子妃的本分,殿下不必掛心。”
獨孤澈笑了笑,“宮裏的事兒如何了?”
慕容雪忙回道,“殿下不必擔心,已經處理完畢了,聽臣妾的父親傳來的消息,說是前朝的亂臣賊子在作祟,這次的事兒,是他們蓄謀已久的了,倒是苦了殿下了。”
獨孤澈聞言,閉著眼睛,輸了口氣,這才是放下了一顆心,“無事兒便好。”他隻怕,有些人趁機做妖,不過幸好,皇上雖病重,可到底不是昏君。
想了想,便又道,“宮中可有關於東宮的不好的言論傳開?”他心裏還是想著那日皇後宮中的事兒的,到底是擔心東宮,還是在擔心某人?
慕容雪微微垂了眼簾,隻道,“殿下放心,一切安好。”
獨孤澈點點頭,隨即,久默不語。
慕容雪以為他是睡著了,輕輕兒的叫了一聲殿下,沒想到獨孤信“嗯”了一聲,慕容雪忙又道,“殿下可有感覺哪裏不舒服的?臣妾去喚了太醫來為殿下在才檢查一番罷?”
獨孤澈搖搖頭,“無礙。”頓了頓,終是問道,“周淑女,張淑女……他們好嗎?”
慕容雪的眼睛閃了閃,“回殿下,周淑女自上次之後,如今染了風寒,一直未曾痊愈,不過前不久張淑女去看了一番,隨後便又尋了太醫診斷了一番,如今已經好了起來,張淑女……也好的緊。”
獨孤澈聽罷,“哦”了一聲,隨即目光定定的看著慕容雪,卻是不說話。
慕容雪隻看著獨孤澈的眼睛,一顆心都要疼的化了,他不說話,她是在等自己問出口嗎?
狠下了心,終是看不得獨孤澈如此,慕容雪含了滿心的憤恨和不甘,開口對著獨孤澈,“殿下,可是想要見什麼人了?”
獨孤澈的目光閃了閃,隨即淡淡的一笑,因為才好,臉色並不是那般的紅潤,蒼白卻越發顯得他俊雅無雙,“若是太子妃有空,便喚了張淑女來吧,正好太子妃你也照顧我這般久,該是好好兒的歇歇了,如今我醒了,張淑女想來也是能照料的好的。”
慕容雪一聽,心裏就好似聽見了有刀子在插的聲音,任是心裏嫉恨的要命,麵上卻不得不淺淺的笑開,“那敢情好,這幾日,因為殿下病著,臣妾怕張淑女等人來了,一是擾了殿下的清靜,二是張淑女他們也有了身子,怕是不便,便沒有讓他們來,如今殿下也醒了,臣妾便也鬆了口氣。”
“想必,張淑女也是念著殿下念的緊,這下有空,臣妾便去叫了張淑女來罷。”說著微微一笑,臉上笑意煥然,眼眸深處卻是一片寒冰。
獨孤澈沒有看見,隻微微閉了閉眼,似是有些疲累,點點頭,“便按你的意思來便是。”
慕容雪應了是,慢慢兒的退了出去,正好便遇見了要離開的張瑤,也好,省的自己還差人跑一趟,本想假麵兒的應和一下的,可終究是意難平,冷著臉色對著張瑤說了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