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廁所的門被暴力的踹開,黃老板驚的向後看去,頗有種被破壞了好事的憤怒,一扭頭他就看到了一臉暴戾的沈瓊。
特別是他的那一雙桃花眼,裏麵盛滿了冰涼,那種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讓黃老板脊背發涼。
他可早就聽圈內人傳開了,這個沈家少爺是個混不吝的。
他雖然不受沈家主重視,但人家命好啊,會投胎,有個雖然退休了,但桃李滿天下,學生還都在政界工作的外公啊。
聽說死去的沈夫人,也就是黃小姐,由於是黃家四個孩子裏唯一的女孩還是最小的,所以極受黃老爺子的寵愛,對於這個沈少爺也可謂是愛屋及烏,自他出生那黃家的好東西是不斷的往沈家送。
思及此,黃老板立馬軟化了表情,臉上堆滿虛假的笑容,嘴裏兩顆鑲嵌的金色門牙在燈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沈、沈少爺,您怎麼會在這兒啊?”
沈瓊沒搭理他,視線落到他身後的裴涼身上,看到人完好無損,心中的一顆石頭總算落了地。
天知道,他剛剛快擔心死了,他是不想裴涼好過,但不是用這種下流的方式,他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欺負人了,特別是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手段。
“說吧,你想怎麼死?”
沈瓊捏緊手中的拳頭,骨頭摩擦間發出脆響。
黃老板情不自禁的吞咽口水,看著步步緊逼的沈瓊下意識的後退,緊張之下被自己不合腳的皮鞋絆倒在濕滑的地麵上,顫抖著嗓音道:
“沈、沈少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沈瓊像是沒聽到似的,踩著黃老板的肩膀把他帶地上,然後像攆煙頭似的在他肩膀上擠壓。
黃老板殺豬似的尖叫刺激的沈瓊耳朵生疼,他不耐煩的拍拍黃老板油光泛亮的臉頰:“閉嘴,一個大男人叫什麼叫!”
“這點苦都受不了,連個小孩都不如。”
黃老板躺在地上眼含熱淚,因為疼痛額頭上溢出了一層冷汗,忽然他原本混濁的眼睛迸發出一絲光亮,一隻肥大的手掌激動的攥住沈瓊的褲子。
“沈少,我也姓黃,黃河的黃,咱們都是一家人!”
“你也姓黃?”沈瓊臉上浮起笑容,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邪氣橫生,白色的眼球漸漸染成紅色。
他下手的力道不減反增,微微傾斜身子,讓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踩在黃老板身上的那隻腿上,兩個拳頭不停的招呼黃老板肉乎乎的臉,快的像殘影。
黃老板痛的幹嚎,他叫的越大聲、越痛苦,沈瓊臉上的笑容越燦爛。
裴涼看著蹲在地上像瘋魔了似的沈瓊想去阻攔他,黃老板已經昏迷了,他再打下去會出事的,奈何他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絲力氣。
他不知道黃老板給他下的什麼藥,功效竟然會這麼強,現在想張口說話都很困難:“沈……瓊……”
“噗通——”
裴涼隻記得他的後腦勺撞到了什麼東西,很痛,然後他就昏過去了。
沈瓊聽著耳邊的聲音怔住,他抬起頭就看到裴涼躺著的地方一片血漬,他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黃老板還是李老板了,著急忙慌的蹲到裴涼身邊,想要把他抱起來。
聲音帶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恐慌和顫抖,好像還有那麼一絲擔憂:“裴涼!裴涼你醒醒!你哪受傷了?你可別睡啊!”
然後他就摸到了一手溫熱的液體,沈瓊怔怔的伸出手,鮮紅的血液刺痛了他的眼睛,同時也清楚了裴涼哪個地方受傷——後腦勺。
沈瓊目光一凜,手掌穿過裴涼的脊背和腿彎把他抱起來,向著樓下狂奔,酒吧的客人看著他要吃人的神色唯恐避之不及。
司機坐在車裏遠遠的就看見他家少爺一臉陰沉的跑過來,懷裏好像還抱著個什麼人,他生怕觸了什麼黴頭,趕忙拉開車門下來。
等沈瓊走近,還不等他問‘少爺怎麼了?’
沈瓊就一臉急色的喊道:“快,去這附近最近的醫院!”
“哎。好,好。”
司機認出了沈瓊懷裏的裴涼,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嘴唇還有地上這一小會兒就滴落成一攤的血跡哪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家少爺本來就因為夫人的事不喜裴少爺,這次把人帶出來估計就是算賬的,誰成想裴少爺這麼不抗揍,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家少爺失手打嚴重了。
少爺看著涓涓血跡,再加上裴少爺一昏迷就意識到事情嚴重了,害怕人真死過去,就抱著人趕緊下來想著去醫院搶救一下。
司機利落的拉開車門,囑咐沈瓊坐好後,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就跟離弦的箭似的衝了出去。
當夜淩晨兩點,一條名為“邁巴赫連闖七個交通信號燈,豪門竟囂張至此!”的新聞衝上了吳安熱搜,輿論呈一邊倒的形勢。
動感光啵:“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無視交通規則嗎?”
你懂的i:“有錢人都是為富不仁,隻會利用特權為自己謀取利益。”
醋溜滑板:“真是一點公德心都沒有,有錢就能無視法律和道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