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華爾街上看銅牛
美國是世界的金融中心，華爾街是美國的金融中心。有人誇張地講，華爾街的金融大鱷們跺一跺腳，全世界的金融櫃台都在發顫。 華爾街是一條經濟和文化的名街，每個來到紐約的人都想在華爾街上留下自己的腳印。 我們在紐約的第一個遊覽項目，就是走過華爾街。 華爾街在曼哈頓區的南部，是百老彙南路延伸到東河一條街的名字。街道不寬，僅11米左右，全長也不過三分之一英裏。這個彈丸小地，卻集聚了多個世界頂級的財團和公司，摩根、杜邦。洛克菲勒等著名財團的經理均在此辦公。著名的紐約證券交易所就在這條街上，美國的聯邦儲備銀行也在這條街上，世界頂級的的投資銀行、信托公司更是在此搶地紮根。這裏是壟斷資本的代名詞，這裏是美國人的經濟支撐。 “911”事件以後，許多大的金融機構把總部搬到了別處，但世界股市的操盤手紐約證券交易所還在，這裏的每一棟樓房，每一寸土地，仍然顯示著金融王者的霸氣。 我農民出身，改行教育，跳槽到文化，掙飯糊口的哪一行都和金融業無關。華爾街的曆史再久遠，華爾街的現在再神奇，似乎都引不起我更大的興趣。我漫無目的地走，漫不經心地看，隨隨便便地拍了幾張照片，算是以後對華爾街的憶念。 導遊領著我們往前走。在紐約證交所向右不遠的地方，一個讓我亮眼的東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銅牛塑像擺放在顯眼的街心。 導遊講，這尊銅牛塑像是意大利藝術家迪莫迪卡1989年塑成的，長5米，重6300公斤。1989年聖誕節前的一個午夜，迪莫迪卡在朋友的幫助下將銅牛塑像豎立在紐約證交所的門前。它身體健碩，鼻孔發光，是勇氣和力量的象征。牛氣衝天，給人一種心靈的震撼。後來，因為擺在證交所門前的諸多不便，將它移到了現在的位置。每個來到華爾街的人，都和銅牛合影留念，因為這是華爾街的象征。很多人還親切地摸摸銅牛，祈求銅牛給自己帶來好運。 導遊的這番話，很有鼓動性。遊客們紛紛和銅牛合影留念，有人摸摸牛角，有人摸摸牛身，有人還臉貼臉的跟銅牛親了一下。 我沒有去撫摸，也沒有去照相，而是圍著銅牛轉來轉去。 華爾街的銅牛，是股市的“牛”，是金錢的“牛”，是運氣的“牛”，銅牛在這條金融街上，身上沾滿了金錢的氣息。人們把華爾街的銅牛當成了他們的財神。股民更希望永遠是“牛市”。 我不斷地眨著眼睛，似乎這條銅牛，在我的眼前幻化了，變成了家鄉吃草的牛，耕地的牛，拉車的牛。你看它蹬著四蹄奮力向前，不正是把車拉出泥潭的樣子嗎？ 境由心造，物由心生。有人把鮮花比成美麗的仙子，在牛羊的眼裏，鮮花就是可吃的飼料。不同人的不同眼裏，月亮是不同的月亮。酒足飯飽的人酒後賞月，月宮裏有美麗的嫦娥。饑腸轆轆的人看月，它就是一個大大的燒餅。有人看月光是水，有人看月光是霜。 我看這頭銅牛，就是熟悉的黃牛，就是和我做過朋友的黃牛。 我讓老伴好好給我拍幾張和“黃牛”的合影。 第一張，我站在銅牛的身邊，做拉扯狀。老伴問，這個動作是啥。我說，是牽著黃牛去犁田； 第二張，我站在銅牛的身後，做揚鞭狀。老伴問，這個動作是啥。我說，是趕著牛車往家裏拉糧食； 第三張，我站在銅牛的嘴邊，做伸手狀。老伴問，這個動作是啥，我說，是喂黃牛吃草。 周圍的人都投來了奇異的目光，但我不在乎這些，自信地做著自己要做的動作。 老伴也是農家女出身，她理解我，在我姿勢擺得最佳的時候，按下了相機的快門。 回到休斯敦，我們的旅遊照片都輸入了電腦。兒子媳婦一張一張地看。看到我在華爾街銅牛塑像前的照片時，他們對我做出的動作怎麼也想不明白。 我說，你們使勁地想。 他們搖頭，說想不明白。 我告訴他們，一個動作是牽牛，一個動作是趕牛，一個動作是喂牛。 兒子哈哈笑了，說，爸，你在華爾街銅牛像前的奇思妙想也許是世界上第一個人！ 我得意地說，如果是那樣，這條華爾街就沒算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