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沒事嗎?”陶蠡用萬矣上等料子的衣衫抹了一把哭花的臉,全然不顧萬矣一臉嫌惡。
“會。”
“你要我憑什麼相信你,雖然你是三品參將,但是人家是官府不是按律法辦事,你怎麼這麼保證?”
一旁魚澗遊也看不下去陶蠡不停用萬矣大人的衣衫擦鼻子的樣子,從懷裏掏出帕子拍在陶蠡的臉上。
“萬矣參將都說沒事了就會沒事的,你要什麼保證,他背後有人這算不算保證啊?”魚澗遊一隻手指著萬矣江流。
陶蠡順著魚澗遊的手指,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點點頭好像是有幾分放心的樣子,“當官都不是好東西。”
“你現在倒不像是有求於人的樣子?”一旁觀摩許久的劉允副將為自己家大人不忿了一句,萬矣卻比了個打住的動作。
“在下現在真的是知道什麼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萬矣一展折扇,“魚公子,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我看我們這個時間繕西也不現實,今晚不如就在這前越官邸屈就一下吧,順便明天去府尹了解一下陶蠡姑娘的梅哥哥的案情如何?”
魚澗遊看著陶蠡的表情似有不滿,嗬嗬一笑,點頭道。
“也隻能如此了。”
陶蠡看著一群人呼呼喝喝的往自己家就闖毫不客氣,連忙跟上去看著,不能讓這些人亂動自己家的東西,等梅君行回來後她還要問問,這裏是不是確實有什麼好東西呢?
不過,聽到魚澗遊說魚澗遊說萬矣背後有人之後她確實是放心很多。
雖然說這群狗官結黨營私太不要臉了,倒是還有點用的。
當晚,在陶蠡的安排下,幾個大男人在原本陶蠡的房間裏住下,而陶蠡則在原本梅君行的小房間裏睡下。
已是夜深,原本陶蠡一人睡著很寬裕的房間裏現在卻顯得擁擠起來。
萬矣端著搖晃的燭火,一件件賞析著書架上成列的看著十分“普通”的字畫古玩,沉吟了會後看向一邊好像已經熟睡很久的魚澗遊。
“我就說為什麼連江湖四大家的魚公子也會看上淆川這樣的窮鄉僻壤,看來是聞到了好味道啊。”
一邊沉睡的魚公子隻是翻個身,恍若未聞。
萬矣輕哼一聲,隻輕輕放下手中的燭台,走到床前,看了一眼,這段時間被陶蠡收拾的十分具有少女情懷的床鋪,實在不是他不想睡覺,倒是實在拉不下臉躺這麼個鋪子。
“萬矣兄,夜已深了,還是早點睡吧,人家陶三小姐都沒有嫌棄你皮糙肉厚汙了人家閨房,你還真是矯情啊。”
“你不矯情,還騙三小姐認你當哥?”萬矣被說弄了一番,反而坦然的合衣躺下,躺下的一瞬間,一陣奇異的味道傳到萬矣的鼻子,萬矣微怔了一下,連忙坐起,盯著陶蠡的小枕頭看了一會,抬手拿起枕頭。
“在下最多隻是一個小玩笑,如果三小姐知道其實捉拿她的梅哥哥的幕後主使其實是萬矣兄你的話,到不知那時會怎麼樣呢?”
“定是十分有趣,我倒想告訴她了。”萬矣撿起枕頭下麵不知已經被壓了多久的一小堆發了綠黴的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