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袁凱的應對(1 / 2)

巡撫衙門後堂。

一個打探到消息的手下帶著哭音向方升回報是:“大人,南軍一個衝鋒就打開了南門,巡防營降的降,逃的逃。還有剪掉辮子帶路的,長安城完了。現在城北沒有發現南軍,大人請立刻從那裏走吧。”

方升大恐,急忙大喊管家立刻通知家眷上已備好的馬車,在自己的巡撫親兵保護下朝著北門而去。

長安城內不時有口徑不一的炮彈落下。

街上亂紛紛的都是不知所措的巡防營士兵。

還有一些正在趁火打劫,哭喊聲響徹一片。

路上的號褂和武器扔得到處都是。

方升打開車簾,看著這一切,容顏恍惚憔悴,感覺喉嚨有些發癢。

差點一口鮮血就要噴出來。

仿佛時間都已經定格了。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南軍一個衝鋒,就攻破了長安這座雄偉的堅城。

幾千巡防營,居然一槍未放,就如驚弓之鳥,四散而逃。

他下意識想要去怒罵,可是話卡在嗓子裏,半天都說不出來。

過了許久。

方升無力地靠在車廂內,囔囔自語:“大滿就要忙了嗎?

被萬國圍攻的都未亡國的大滿,難道真要亡在區區三省軍閥手裏。”

當方升一家在親兵的保護下出北門而去的時候,複漢軍的兵鋒也殺到了巡撫衙門。

長安城,又迎來了一個新的時代。

武市,兩湖總督府,北方新軍指揮部。

“中華開國四千六百零九年

複漢軍政府檄曰:

夫春秋大九世之仇,小雅重宗邦之義,況以神明華胄,匍匐犬羊之下,盜憎主人,橫逆交逼,此誠不可一朝居也。惟我皇漢遺裔,弈葉久昌,祖德宗功,光被四海。降及有明,遭家不造,蕞爾東胡,曾不介意。

遂因緣禍亂,遂因緣禍亂,盜我神器,奴我種人者,二百六十有八年。凶德相仍,累世暴殄,廟堂皆豕鹿之奔,四野有豺狼之歎。

群獸嘻嘻,羌無遠慮。謾藏誨盜,遂開門揖讓,裂棄土疆,以茍延旦夕之命,久假不歸,重以破棄。是非特逆胡之罪,亦漢族之奇羞也。

複漢軍政府奉茲大義,顧瞻山河,秣馬厲兵,日思放逐,徒以大勢未集,忍辱至今。天奪其魄,牝雞司晨,塊然胡雛,冒昧居攝,遂使群小俱進,黷亂朝綱,鬥聚金璧,以官為市,強敵見而生心,小民望而蹙額。

犬羊之性,好食言而肥,則複有偽收鐵道之舉,喪權誤國,劫奪在民。憤毒之氣,鬱為雲雷。

今川、滇、黔三省軍民扶搖大風,卷地俱起。

土崩之勢已成,橫流之決,可翹足而俟。此真逆胡授命之秋,漢族複興之會也。

昔我皇祖黃帝,肇造中夏,奄有九有。唐虞繼世,三王奮跡,則文化彬彬,獨步宇內,煌煌史冊,逾四千年。

博大寬仁,民德久著,衡之西歐,則遜其條理已耳。先覺之民,神聖之胄,智慧優渥,宜高踞土疆,折衝宇宙,乃銳降其種,低首下心,以為人役,背先不孝,喪國無勇,失身不義,潛德幽光,望古遙集。瞻我生身,吊景慚魂。返性則明,知恥則勇,孝子不匱,永錫爾類,則漢族之當興者一。

軍政府則大選將士,親率六師,犁庭掃穴,以複我中夏。

軍政府則又為軍中之約曰:凡在漢胡茍被逼脅,但已事降服,皆大赦勿有所問。其在俘囚,若變形革麵,願歸農牧,亦大赦勿有所問。其有挾眾稱戈,稍抗顏行,殺無赦;為間諜,殺無赦;故違軍法,殺無赦!”

袁凱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手裏上的電報。

石華晨在今早8點在蓉城通電的《討滿檄文》現在已經舉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