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自然的伸手接住了雲挽卿手中的鳳冠放到一旁,視線落在那長長的裙擺上時微微一怔,那會兒他離開的時候還什麼都沒開始,此刻再看到便是這樣一幅豔麗的姿容了。方才與趙行之牽手走在紅毯上時,他才驚覺他之前一切的冷靜都是徒勞的,關鍵時刻還是蘭息染阻止了他,原來到了那一刻他真的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屬於別人,他真是失敗。
已經見過了蓋著蓋頭的模樣,此刻一身嫁衣披散著長發的樣子別有風韻,那一身紅衣雖然礙眼但不否認,很美,隻是這身嫁人不是為了他穿的。
想都此處,心中壓下去的怒火又湧了上來,不覺擰眉,“小家夥把你身上那身衣服脫了。”
“啊?”雲挽卿聞言愕然,走到軟榻上歪了下來,“換衣服等一下,讓我歇歇,穿著這身衣服帶著那鳳冠真是好累,何況我還折騰了一夜。話說回來,我在梳妝的時候你們去哪兒?該不是那時候去準備什麼了罷?”
那個變態來了,他們知道麼?
“準備什麼?我們還需要準備麼?”蘭息染挑眉,鳳眸定定的注視著那張臉,“彌宮那個家夥來了不是麼?”
雲挽卿一怔,驀地抬頭,“你們……知道了?”
“嗯,知道了。”蘭息染點點頭,慢條斯理的開口,“方才你是沒看見,除了我們之外可是還有幾撥人想要阻止這場婚禮呢?既然有人替我們出手,我們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引起麻煩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豈不更好?”
“喂喂,誰是螳螂誰是禪誰是黃雀?這什麼比喻啊!”雲挽卿滿頭黑線,頓了頓才道,“你方才說還有幾撥人是什麼意思?難道除了那個變態之外還有別人?是……玉岫煙那家夥?”
那個變態沒走麼?他不是說……還真的打算劫人麼。
“嗯,答對了,不過還有一個人。”蘭息染微微眯起鳳眸,輕哼一聲,“小家夥還真是受歡迎啊,成個親這麼熱鬧,若是凰跟風遙也在這兒那就更熱鬧了。”
按照路程跟那種緊急的心情應該這幾日就該到了罷,畢竟對這婚禮一無所知,可想而知了。沒想到有一日,他們會拋下曾經最愛的雪名書院,為了愛情,其實誰也說不清孰輕孰重,隻憑自己心中的取舍罷了。果然有比較才能選擇,到了那個時候答案自然而然便出現了。
若是以前,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現在卻成了事實,世界雖然黑暗,但有時候的確很奇妙,就像他堂堂幽冥教教主去了雪名書院做了先生,就像遇見了她。
雲挽卿聞言瞠目結舌,熱鬧?熱鬧個頭啊!那就亂套了,他們現在已經來了麼?知道消息的話會來麼?書院裏現在還沒放假……他們會為了她放下書院麼?
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十三眸色一暗,“夫人她們來了。”
蘭息染無奈的起身朝窗邊走去,離去之前回首看了一眼,“小家夥,別忘了將你身上那衣服丟了,最好不要讓我看到。”
雲挽卿愕然,轉頭望去隻看到那抹身影已經消失在窗外。
“卿兒。”蘭息染前腳方走,江弄晚雲挽霜後腳便進來了。
“娘。”雲挽卿坐起身來,看著身上繁重衣物放棄了,“娘,怎麼樣了?賓客都走了麼?爹呢?還沒回來麼?”
“宮裏可能出大事兒,一時半會兒怎麼可能回得來呢?你也看到了,隻怕……這趙國要變天了。”江弄晚歎息一聲,拉著雲挽霜走到軟榻上坐了下來。
十三見狀上前拱手行禮,“夫人。”
“十三啊。”江弄晚抬頭微微一笑,隨即轉向了雲挽卿,“好了,這下也算是歪打正著稱了你的心,隻是不知以後失態會如何發展,總算是暫時鬆了口氣。”
雲挽卿舒了口氣,攬住江弄晚的頸項偎進了江弄晚懷裏,“娘,對不起,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都是你在操心,還要為我的事兒煩心,希望日後不會了。”
“你這丫頭!”江弄晚失笑,伸手撫上雲挽卿散落的長發輕扶著,“要是你不讓娘擔心了,那才是真正的擔心呢?好了,我來隻是想問問你,你究竟猜到什麼了?那會兒霜兒跟我說,忙的我也沒聽清楚。”
“其實我也沒猜到,不過方才……娘也猜到了不是麼?應該是的叛變了罷,一切隻有等爹回來了。”雲挽卿微微閉上眼睛,心中卻滿是疑問。
皇宮
禦林軍被大批將士一一製住,整個皇宮都被了控製住了,唯有一處是自由的,那便是皇帝皇後所在的乾坤殿。
趙鸞站在宮殿前止住了腳步,妖媚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凝重的神色,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終於舉步走了進去。
“參見小王爺。”守衛高呼出聲,跪地行禮。
如今皇宮被控製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每一處,宮內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