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雲挽卿回過神來,緩緩轉身,勾唇淺笑,“沈公子你飽讀聖賢書,應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罷?你明明知道我是女子不是麼?你就這麼拉著我的手不太好罷?”說著,抬起了兩人的手。
沈遇聞言眸色一暗,反射性的鬆了手,掌心一空不由得握緊了,“隻是一世情急才會……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
“很好,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雲挽卿滿意的點頭,還真是嫌少看到意氣風發的沈公子這個樣子呢?平素那可都是被人簇擁著,不論到哪兒都被抬的高高的,前呼後擁。這似乎是他第一次跟她道歉罷?
沈遇抬眸,看著眼前這樣得意的麵容,腦中不由得出現昨日的畫麵,那一身女裝的柔美模樣。
對上那雙失神的眸子,雲挽卿愕然,“喂!”
“什麼事兒?”沈遇一怔回過神來,微微別開了視線。
那閃躲的眼神,雲挽卿也沒在意,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那個變……你哥哥他還在洛城麼?”
那變態說會來找她,害的她一直都提心吊膽的,小霜兒跟她一起睡的時候她真擔心他會夜半三更的出現在房間裏!話那麼說了,但過了兩日也沒見那變態的蹤影,難道當初隻是嚇唬她的?不管了,先確定那變態有沒有離開再說。
突然提到了另一個人,沈遇一怔,倏地眯起眸子,“為什麼突然問題我哥了?你……很關心他麼?你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他總覺得他們之間有種怪異的氛圍,雖然才接觸了兩日,但哥絕對不是那種隨意帶人走,對於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兩個都不願多談,對於過去更是隻字不提,懷疑的同時又擔憂著,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從那一身的戾氣與那些守衛,排場來看,身份絕不簡單!他們是親人,有什麼不能言明麼?他看得出來哥很在乎他們,隻相認兩日而已就很聽娘的話,即便如此,娘問及他的過去時他也沒有回答,多半避開了話題或是一兩句話帶過。還有,他異於常人的體溫又是怎麼回事兒?正常人怎麼會有那樣冰冷的體溫?
還有很多謎題他不清楚,這樣被蒙在鼓裏有種的不安,仿佛他們之間隔了一道鴻溝。他不知道他們之間隻怎麼認識的,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過什麼樣的事情,這也是他今日來這裏的目的之一。
雲挽卿聞言挑眉,無聲的笑了。
沈遇見狀蹙眉,“你笑什麼?”
“我笑你啊,明明不是來和解的卻打著和解的旗號,其實你次來是想向我打聽你哥的事兒不是麼?”雲挽卿緩緩開口。
“是,這是其中一個目的。”沈遇並不否認,清俊的臉淡然如初,“一半是為了你,一半是為了哥。我想知道哥的一切,你知道的對麼?可以告訴我麼?”
雲挽卿搖首,“不可以。我是知道一點兒,不過我不能說。我想你也看出來了,你那哥哥可不是等閑之輩,他有能力給我下毒威脅我一次就能威脅我第二次,我好不容易逃離他的魔掌,現在我會自己走回去麼?何況他的事情我本就知道的不多,你們若想知道可以問他,他願意告訴你們就會告訴你們,他若不想告訴你們那也有他的道理,為何要去勉強呢?一切順其自然豈不更好?”
“看來你是不肯告訴我了。”沈遇了然,雙手環臂。
“嗯。”雲挽卿挑眉,承認的幹脆,“今日都為了不同的目的而來但都沒得到答案也算扯平了,就這樣罷,你繼續。”說著,揚了揚手,轉身離去。
看著那抹遠去的身影,沈遇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終究什麼也沒說,房門嘭的一聲關上,房內再度安靜了下來。
一走出房門就看到門旁那兩人如樁一樣,雲挽卿唇角抽了抽,“都聽到了?那我也不用說什麼了,回罷。”
蘭息染十三聳了聳肩,跟了上去。
長廊之上,盡頭的欄杆邊靠了一抹人影,明明是個男人,卻身姿清媚的看呆了樓下的一眾男人,玉岫煙完全不受影響,在看到那幾抹身影走近時,唇角掠過一抹笑意。
對那妖物視而不見,雲挽卿徑自朝樓下走去,膝蓋突然碰到了什麼,低首一看身前不知何時多了一隻腿,不禁滿頭黑線,“怎麼?玉老板現在開始親自接客了麼?”
這家夥故意在這兒等她的麼?做什麼?難道還對那日聽到的話沒死心?
“親自接客?”玉岫煙一愣笑出聲來,長腿如蛇般勾住了雲挽卿的腰,棲身靠近,笑的勾魂攝魄,“是啊,本公子親自接客,阿卿要來光顧麼?這可是本公子的初夜,很珍貴的。”
雲挽卿聞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側身避開了那隻長腿,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還是算了罷,我可受不起玉老板這珍貴的初夜,你還是令找他人罷。”
這家夥真是……大庭廣眾說這樣的話,不看看下麵那群男人口水都流成河了。還初夜?青樓老板還有初夜,誰信?特別是這家夥,不過……依他從前的癡情程度來看,可信度還真是挺大的,但是這關她什麼事兒?他要的可是男人。她總覺得前段時間她跟這家夥走的太近了,關係變得很詭異,而且這家夥的行為舉止她也無法理解,所以以後還是少接觸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