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一個星期前前說起……一個星期以前,我們的營地裏來了一群穿著奇怪裝束的人。”阿泰爾撇了一眼還在大吃大喝仿佛餓死鬼投胎的拓跋英,繼續說道:
“他們的隊伍裏有三十幾個人,自稱是穿越東方大沙漠的異國商人,來自一個叫作清國的國家,想要在亞美斯特裏斯做生意。處於好意,我告訴他們,現在戰爭剛剛結束,各個行業都因為戰爭的影響而嚴重衰退,勸他們去別處碰碰運氣。那天晚上,他們留在了營地裏過夜,準備第二天上路。”
“但是,第二天早上,他們的頭領,那個自稱為姬…選…圓的年輕清國人,請原諒,他的名字非常拗口,我無法完整的複述出來。”
“他是叫姬玄遠啊……”不知什麼時候,拓跋英停止了進食,盯著正在回憶中的阿泰爾,目光灼灼,頓了頓,他接著問道:“你確定他來過這裏?”
經過瑞貝爾斯的翻譯,武僧明白了拓跋英的意思。
“沒錯,應該是他,我記得他手裏總是拿著一把裝飾的古樸的長劍,總是穿著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像一位學者。”
翻譯中……
“沒錯,就是姬玄遠和他的‘龍淵劍’。”拓跋英沉聲說道,臉色有些陰暗。
“話說回來,那天他突然改變了行程,說既然賺不到什麼錢,幹脆留下來參觀一下這一片遺跡,等局勢穩定了在尋出路。”
“怎麼可能?那家夥可是無利不起早的主,當初他……算了,不提也罷。”拓跋英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停住,泄了氣似地不再發言,想要趴回桌上。
看著武僧的臉色不善,瑞貝爾斯擔心直接翻譯會讓他產生什麼不好的聯想,於是跳過了拓跋英的話,轉而向阿泰爾提問。
“那麼,他們在營地裏住下了?”
“他們在克塞魯克塞斯遺跡的中心建了一座營地,那裏曾今是那個國家皇宮前的廣場。一開始,他們隻是在廢墟的周圍活動,還向我們購買了一批糧食,而我們也認為他們隻是單純的商人,沒有太多的在意。”
“自稱是商人卻不關心自己商品的銷售,反而跑去觀光,這已經是最大的疑點了。”瑞貝爾斯腹議著,卻沒有打斷他,示意他繼續。
果然,作了這麼多的介紹,阿泰爾終於開始進入主題。
“這幾天,族人們在地裏幹活或者休息的時候,總是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有時候是石頭間的敲打聲,有時候是細沙的流動聲。我曾今也遇上過,但是,最早發現這個異象的人卻是我的妹妹克勞蒂婭。”
阿泰爾在談到自己妹妹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片溫柔的神色,完全不複先前猙獰的形象。
“克勞蒂婭她是個非常勤勞、善良的姑娘,父親母親過世之後,她便一直和我相依為命。麵對如此巨大的打擊,她不僅沒有消沉,反而過來安慰身為兄長的我,告訴我生活要向前看的道理。在村子裏,克勞蒂婭也因為經常幫助他人而十分受歡迎。另外,我妹妹她還有一雙巧手,我身上的衣服,還有破掉的僧袍都是她主動幫我做好、修補好的,還有,克勞蒂婭她做的飯也很好吃……”
瑞貝爾斯頂著一腦門的黑線看著將話題引向了另外一個奇怪方向的阿泰爾,覺得以後如果再和這個伊修巴爾武僧打招呼的話,一定要給他加上“妹控”兩個字作為前綴,不,僅僅兩個字不足以表達出他那種特殊的心理,應該還要在這兩個字的基礎上再加上一個字,沒錯,就是“死妹控”。
坐在一旁的弗裏曼大師似乎對於阿泰爾偶爾爆發的妹控屬性已經習以為常了,輕輕地咳了一聲,盡管聲音不大,卻剛好打斷了阿泰爾準備繼續誇獎自家妹子的行為。
“咳咳……阿泰爾,說說當時你的發現吧。”
“呃……好的。”死妹控也注意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及時停止了想要繼續介紹妹妹優點的衝動,開始轉回正題。
“我們擔心營地裏可能進來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於是在晚上安排了巡邏的人手,但奇怪的是,這些天以來那些異響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了。”
阿泰爾詳細的介紹著營地裏出現的情況,瑞貝爾斯發現,盡管他講述的很有條理,但是他卻一次也沒有提到過自己妹妹的情況,還有,之前他把拓跋英叫成‘來自東方的強盜’這一句也很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