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那一天,我醒來,躺在醫院裏。
“皇甫瑰,你可算醒了。”小優滿臉擔心的樣子。
“我這是?”
“哎呀,你食物中毒了,在考場上暈倒了。你和三聚氰胺的三鹿喝多了?”
“屁,勞資一直喝蒙牛。早上吃了地溝油油條而已嘛。對了。那本書呢?”又回到了這個世界。
“哪本書?”她問,“你要發憤圖強?”
我笑道:“哪有?圖書館那本。”
她回到:“那本書啊!我給你還回去了!反正那管理員今天休假。”
小優對我的關心,和他們對我一樣。而那個世紀的那些人,真的很冰冷。“你說,這個世態就那麼炎涼嗎?”我看著她,眼神很是憂傷。
她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什麼啊,別發神經了,準備考試吧。”那本書,就真的不在了嗎?
之後我去過無數次圖書館,可是再也沒有見到那本書,那些故事也不複存在。
6月的夏,我的曆史和英語的分數好到了一個極致,被多所優秀大學爭相錄取。
而我選擇的是出國。就算沒有你,我也想默默守候有你的天空,我也想去實現我們要的那一天。
“小姐,請注冊你的英文名。”
我想了想,“卡妮米,”我的心突然跳動了一下,“威廉,卡妮米?威廉。”
“這是男人姓。”
哈,我早就嫁人了!我早就嫁給他近兩百年了呢。“就注冊這個!”我很堅定,我不能該,我也不會改。
之後,每當人們問起我叫什麼名字,我都會轉一轉眼珠說:卡妮米?威廉。你帶給我的太多了,而你,現在又在哪個時空徘徊不定?
那年夏天,放假,我就開始寫書,名字叫做《世紀末最後的舞步》。
我終於知道了這本書的作者是誰,真的就是那麼熟悉的一個人呢。
我想起了老舍的那句話:我想寫一出最悲的悲劇,裏麵充滿了無恥的笑聲。
那《世紀末最後的舞步》算什麼呢,這算不算大悲劇呢?
皇甫瑰,要寫下去啊。
紀念那些人,那些事情,那些還沒來得及述說的感情。
之後的2011年,老人沒人敢扶,小孩被車碾18人見死不救,校車的事情出了很多,城管們還很是威武,領導貪官依舊一片。
海恩,你說的和平世界呢,我很是心痛,這些國人都是我們自己人,都還害自己人,如果真想當年的鴉片戰爭來臨那天那怎麼去團結呢?
2012年,我在倫敦上學,七月八月都去參加了奧運會。
我看到奧運聖火熄滅、我國葉詩文被質疑吃興奮劑、羽毛球女雙被取消比賽資格、丁寧最拿手的發球被判犯規、呂小軍因裁判失誤使世界記錄泡湯、陳一冰被黑失金。特別是劉翔的比賽,比賽失敗了,質疑的人很多,說是故意摔倒。我說啊,這個時候,我們都是中國人就不能體諒一下嗎,有本事你們去比賽啊?他承受著巨大壓力,對這個老將來說已經夠了,就像你說的,我們隻有資格去評論自己不是嗎,沒有任何資格評論別人的過失。
我從不敢說我能用那股巨大的力量衝到終點。
當劉翔單腿衝向終點的時候,那個來自匈牙利的選手巴拉紮斯立即湊過去攙扶他,或許,我可以理解為這隻是形式,還是比賽第一,友誼第二,為何當時的他卻無動於衷;我這樣想或許太苛刻,我也可以像你一樣的理解為人與人之間還是會溫暖些的,至少,那些外國選手可以自己歡呼雀躍無視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