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楊誠發覺到自己身體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了,顯然已經不可能再繼續裝昏迷了,於是他就大大方方的醒來。
也不知道是出於對楊誠傷勢的考慮,還是出於自己研究方便,斯科爾強製性要求楊誠,每天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之外,其餘的時間必須繼續呆在鐵桶裏,接收聖靈石的治療。
對此楊誠自然是欣然接受。
一直到了第七天,楊誠身上的傷勢已然痊愈了,而他也已經在體內聖靈石的那條血脈裏開辟出了一個大概有一厘米左右的通道。
萬事開頭難,現在開出了一個好頭,再加上楊誠對聖力的掌握也逐漸的熟悉了,相信接下來的進展要比之前更快更迅速。
在楊誠豐收的同時,崔伊格跟斯科爾卻徹底陷入了疑惑當中。
他們每天都守在楊誠的鐵桶邊上,親眼看著鐵桶邊緣的那些聖靈石裏所蘊含的聖力在那邊刷刷的流失,但他們卻始終無法找到那些聖力到底是消失去了什麼地方。
詢問楊誠,後者也回答說不知道,再加上他們從來都沒有傳授過楊誠任何關於聖力的運用等方麵的知識,所以他們可不認為楊誠能夠無師自通的懂得運用聖力。
如果真這麼天才的話,那何必還要被崔伊格折磨得這麼半死不活的呢?
探究楊誠的身體,兩人顯然也是同樣沒能找到任何線索,這家夥的身體依舊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半點聖力的反應。
“怎麼辦?”崔伊格問向斯科爾。
兩人可都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和學者,如果被外人知道他們竟然聯手都無法解開這麼一道難題的話,雖說外人是不敢笑話他們,但至少他們自己都要覺得顏麵掃地。
斯科爾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楊誠體內的傷勢已經好了,總不好繼續叫他呆在鐵桶裏讓他們研究吧?
“會不會是經過了生死關頭,激發了他身體裏的某種潛力,所以在自主的吸食聖力?”崔伊格再次問出這個沒能得到確切回答的問題。
他可是一直都在冀盼著楊誠的身體有所變化,這幾年來的失望叫他極為難受,如今難得有了一線生機,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撲上去探個清楚明白再說。
“有可能,但那些聖力到底去了哪裏?”斯科爾苦惱的反問,語氣更有點象是在自言自語,“改善了他的體質?不,我至少沒發現到他的身體有什麼變化;被他吸收了?這更不可能,他的身上幾乎沒有任何聖力的氣息;可如果都不是,那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打死斯科爾都不會想到,楊誠竟然是用那些聖力去衝擊淤塞的血脈。
要知道,聖騎士修煉功法淬煉聖力,所經曆的其實也就是一個疏通血脈的過程,那些天賦極佳的天才,他們往往都是帶著某一部分暢通的血脈降生到這個世界的,而如果象楊誠之前那全身血脈淤塞的話,那就是天生無法修煉聖力的體質。
但是現在,楊誠竟然巧妙的驅使斯科爾所加工出來的聖靈石,借助外來的聖力來開辟自身的血脈通道,這無意是一件相當驚險,如果說出來更絕對是駭人聽聞的事情。
可偏偏,楊誠對這個世界的聖力一無所知,正所謂無知者無畏,他自然不會知道,自己其實正在做著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非但如此,現在的楊誠反倒還有些自娛自樂的打從心眼裏高興,他認為自己騙過了崔伊格和斯科爾,他很有一種小人得誌般的竊喜和滿足感。
不過很快,斯科爾和崔伊格做出了一個叫楊誠痛苦不已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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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誠痊愈後的第二天,天氣很好,萬裏無雲,空氣清新。
在草屋外麵的空地上,楊誠跟崔伊格麵對麵的站著,後者的手裏拿著一根木棍,看起來很重的樣子,如果敲在自己的身上,那肯定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崔伊格那淩厲的眼神掃在楊誠的身上,不帶半點憐憫,沒有絲毫感情,就好像現在隨手取走楊誠的性命,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來到這個世界到底也十來天了,雖然接觸的人不多,但楊誠多少還是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那就是拳頭大的說話。
強者,尤其是強大的天使騎士,那更是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
在場的三人都沒有說話,斯科爾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楊誠,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這幾年來,楊誠幾乎無時無刻不在遭受著崔伊格的折磨,雖說象上次那樣的重手還是第一次,但往日裏毒打更是家常便飯,久而久之,楊誠都被打得有些麻木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斯科爾卻從楊誠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懼和退卻。
“難道說,這小子突然開竅,懂得什麼叫做害怕了嗎?”斯科爾突然心裏笑著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