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王老漢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那時候出現在他麵前的,竟然會是在族裏頭最具德高望重的卡沫荻族長。
“日不落族的祖先曾留下尊條說,既使是族長要進入土神洞也絕不可單獨一個人前往,除非有五行長老陪同,否則將視為同觸犯族規處置。所以當時我一望族長孤身一人到此,便知其中絕不懷什麼好意,就在心裏麵盤算著,是否要提防他一下?不料,卻見族長突然加快步伐向我奔了過來——”王老漢說到這,臉色忽轉得有些青白。
我和福伯本來都沒有打算在這一刻去打斷他的話,隻是各自設想著當時的情形。但如果殺死那些勇士的人,就是這位在掌管整個日不落的族長,卡沫荻的話,當他看到王老漢,一定就會誤以為自己的秘密眼下已經敗露,非得置對方於死地不可,這也就可想而知當時的情形,為什麼現在讓王老漢回想起來還不寒而粟的原因。
但這時,我們不忍心再讓王老漢揭開他塵封已久的傷心往事來。於是,我在緊要的關頭,果斷的打斷他的話頭:“好了,老漢。你不必再說下去了,後麵的事我們已經能大概的猜出一些端倪來!”
王老漢有些駭然,估計沒料到我會這麼說,直盯著我們:“你們現在都相信我說的了?”
“嘿,這小子的意思,我明白。他隻是想讓你不用說得那麼詳細,說重點得就行。”福伯一擺手,向他釋疑說。
我立時點頭:“對,那族長為什麼要殺死這些要出去尋找神斧的勇士?”
王老漢聽得我這樣問,歎息道:“其實族長這樣做,也是迫於無奈,土神洞裏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整個日不落族就將徹底的給毀嘍。”
“什麼秘密?”我有限的設想了幾種,可又將其一一的推翻。要知道日不落是一個神秘的部落,既然土神洞是那裏的禁地,它的秘密自然也就不是常人所能想到的。
福伯這時候,按捺不住道出自己的觀點:“你們說會不會是在土神洞那裏,有一條秘道是可以通往外麵的,要不那些要出征的勇士為什麼偏偏都要往那裏去。”
我搖頭:“這隻是其中的一種可能,但絕關係不到整個日不落族的存亡。必竟在鎮山神斧被人盜走之後,日不落這麼多年下來,不也是沒發生過什麼重大的事情麼,也就說明在這地方還有什麼在一直庇佑著他們,所以外頭的鬼魂才沒有機會可趁。故此,即使在土神洞那裏有一條可以秘密通往外麵的通道被發現了,對日不落也不會有太大的危脅。”
王老漢聽了之後,盯著我道:“你小子說的很對,不過那件事你也應該是經曆過的,按理說那個秘密你應該是知道的?怎麼——”
“我?”我隻是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更不明白他剛才話裏頭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指我也曾經被他們選當過勇士,還是其它什麼?
福伯替我解圍道:“是這樣的,這小子在醒過來以後,之前在那裏發生的事,他一點印象也記不起來了,哪還記得其中什麼秘密!我看大師,你就別為難他了。”
王老漢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自言自語:“怎麼會是這樣?難道在他離開那裏之前,記憶就已經被人給抹去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也就難怪他如今會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盡管他的話聽來有點怪,但似乎知道這其中的因由。我追問道:“既然這樣,那老漢你是不是該把話給說清楚點,什麼叫那件事我也應該是經曆過的?”
王老漢好象不願意回答我這問題,語氣變得神秘兮兮起來:“不可說,不可說啊!”
我一直都討厭被人家掉胃口,換作平時的脾氣而論,碰到這種情形不惱火才怪。可剛才方受他恩惠,這時又不好無理於人,也隻好忍氣吞聲,一句話也不說。
福伯見場麵有些尷尬,問王老漢道:“照大師這麼說,那個清除這小子記憶的人,其實是有意在幫他囉?”
王老漢點頭:“可以這麼說,隻要姓衛這小子不知道土神洞裏的秘密,也就意味著他有可能可以避過最後那一劫。”
福伯當即接口:“難道在那土神洞裏頭還有人在?莫非族長他還活著?”
王老漢揮著手,大聲的道:“不,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福伯沒有再說話,有兩個原因,一是他看到王老漢的表情十分難看。第二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眼下這情形,至少就證實那族長的結局跟我們所猜的是一樣的,最終他是死在王老漢的手裏,難怪這件事留給王老漢的印象會是那麼的深刻。
我剛才從他們的對話裏,也聽出一些東西來。於是在這時,故意大聲喃喃自語起來:“罷了,就算有人不說,我也猜得出七八成來,自己有可能是他們選出來的勇士,否則我的手臂上也就不會有那個月形紋身,或者正因為我無意之間手臂上有了那個紋身,方才被他們選作勇士,那也不定。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方才有機會進入到那土神洞裏去的,不然剛才怎麼會有人說,那件事我也應該是經曆過的,至於那個秘密嘛,我看也什麼大不了,一定要去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