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儀式結束後,眾人被帶到了為他們分配的宿舍。
聽著為自己介紹日後生活的前輩的介紹,南宮亭洋這才意識到,之前那名念名單的棄月教弟子就是自己的三師叔,木子李。
南宮亭洋收拾好自己的房間後,就去找雲嶺,發現雲嶺和他們的大師兄正在交談。
“……不是你的話,我還不會有今天這個機會。”雲嶺真摯地看著朱意澄說。
朱意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不過是舉手之勞,對你能有這麼大的幫助是我的榮幸。”
雲嶺哥之前被大師兄幫助過嗎?那他會幫助自己是不是也是因為大師兄呢?
“那是不是南宮亭洋?”朱意澄注意到了門外的南宮亭洋,“進來呀,在門口待著做什麼。”
雲嶺回頭:“亭洋,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儲物戒是從哪裏來的嗎?”
南宮亭洋點點頭,雲嶺哥的儲物戒據說是上品,但他如果有得到上品儲物戒的能力,也不會孤身一人從家鄉來到棄月教。
雲嶺拿出儲物戒,輕輕撫摸著:“是大師兄送我的。”
“你說那個啊,”朱意澄拿起儲物間,觀察了一下,“這枚戒指內部有渾然天成的養氣池,在它身邊呆久了,自己的法術氣息也會更加濃厚的。”
果然是上品儲物戒啊,看來大師兄真的是財大氣粗,這麼昂貴的東西都可以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
“我當初也很迷茫啊。”朱意澄回憶著,“遠離了故鄉卻不知道該去哪裏,沒有了家族的庇佑隻能東躲西藏。”
大師兄是被人追殺了嗎,那還是很可憐的。
“偶爾賣賣字畫為生。話說回來,”朱意澄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們真的就那麼喜歡我的那些畫?”
什麼畫?南宮亭洋感到疑惑。
雲嶺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幅畫來,“這就是當初師兄送我的那幅畫。”
南宮亭洋湊上前去,隻見畫中畫著數匹野狼,它們神色各不相同,卻可以看出一個共同點:在狩獵。
“你沒賣啊?”朱意澄有些驚訝,“那你一路走來的路費是哪裏來的?”
南宮亭洋看不懂畫,卻能明白,這樣的畫功絕非常人能比,要是賣出去一幅,價格是低不了的。
雲嶺搖搖頭:“師兄送我的東西我都很好地珍藏了起來。至於路費,是我娘給我的。”
“我記得當初你說你娘不同意你學習魔法啊?”
雲嶺哥的娘不同意嗎,怪不得在路上隻要自己提起娘,雲嶺的表情總是一言難盡,原來他的母親並不像自己一樣啊。
“我後來說服她了。”提起娘來,雲嶺的表情又一言難盡了起來。
“咚咚——”屋門被敲響了,進來的是一名看起來雷厲風行的女子,“原來你在這裏啊,大師兄。”
如果南宮亭洋沒記錯的話,這位就是自己的四師姐——平沅溪了。
“師父讓我通知一下每一個人,明天早上辰時去今天體能考核的房間集合。”平沅溪打量著南宮亭洋,“你是老五嗎?”
南宮亭洋有些尷尬:“是我,南宮亭洋。”
平沅溪了然:“行,你們三個在一起我還能少跑幾趟。”
南宮亭洋感覺這位四師姐有點太活潑了,剛剛拜入師門就叫自己為老五了。
“對了,”平沅溪正準備離開,突然回頭,“你們還記得三師兄叫什麼名字嗎?”
三師兄的名字嗎?南宮亭洋也不記得了,他當時光去注意雲嶺哥和趙小姐了。好像四師姐也是家世顯赫的人,不過沒有趙小姐招搖。
“我記得應該是姓郭。”朱意澄說。
“郭蘭德。”雲嶺補充道。
平沅溪拍手:“那好,不然一會兒我去找他把名字叫錯了就不好了。”說著,她走出了房間。
“雲嶺哥。”南宮亭洋說“你還記得四師姐的家世是什麼嗎?”
“平城城主之女,”朱意澄搶答道,“平城城主之位唯一繼承人。”
那是比趙小姐家世要顯赫得多呀,畢竟趙家隻能算地方權貴,平家卻是一城之主。
朱意澄看了一眼外麵:“天色不早了,我去找一下咱們小師弟。”
小師弟好像是姓管來著,是當時十五名弟子中的最後一名,師父還說他是“這一批人中天賦最與眾不同的”。
“小師弟嗎?”雲嶺思索著,“你們好像之前就一直待在一塊兒。”
朱意澄站起身來:“我和他就好像我和你一樣,隻不過我帶著他來拜師了。”他邊說邊走出了房間。
“那豈不是也和我和雲嶺哥一樣?”南宮亭洋話還沒說完,朱意澄就已經離開了。“是嗎,雲嶺哥?”
雲嶺點頭:“確實一樣了。”
是夜,南宮亭洋複盤著這一天,還有三師兄郭蘭德,六師弟方末影,七師弟管平梧沒有正式說過話。
他又想起了趙小姐,自己家鄉的地主隻會作威作福,永遠拿鼻孔看人。但趙小姐卻沒有這樣,甚至還主動和自己搭話。
另一邊的趙櫻此時正在和停霧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