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盛瑤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苗人?”
盛瑤媚眼看了我一下,手指在我臉頰劃過,狐媚地說道:“你這小弟弟,知道的太多,對你可沒什麼好處,你說是吧?”
她這模樣搞得我心驚膽戰的,我急忙說:“我嘴嚴,我嘴嚴,我不會瞎說的。”
盛瑤輕哼了聲,說道:“你去接你的風鴻小妹妹吧,我走了。”說罷飛身而去,消失在夜空中。
接我的風鴻小妹妹?她這話什麼意思?
我跳下屋子,沿著暗影處摸到了府衙牆外,尋了個監控死角,跳上了一間屋簷,伸出腦袋往院裏望去,臥槽——
整個院裏沿著牆站了一圈拿著火把的府兵,中間一群黑衣人和一群暗紅袍苗人被綁著蹲在地上,他們身邊圍著近四百手持弩箭的府兵,箭頭在月光下閃爍著點點寒芒。
府衙大門處,宋玉書手按腰間寶劍的劍柄,平靜的看著院裏,院子裏靜靜地,隻能聽到火把呼咧咧燃燒的聲音。安靜,能讓人心裏寧靜平和,同時,也會讓人心生緊張。
宋玉書抬起一隻手,我知道,他這是要大開殺戒!我心裏一提,風鴻,風鴻也在人群裏!她在哪?我趕緊在被綁的人群裏搜索,可是也許是我緊張的緣故,竟沒看到風鴻,我緊張地再次快速查看。
這時候宋玉書抬起的手似乎要放下,我緊張的冷汗直冒,這時候府衙外傳來一句尖細的聲音:“聖旨到——杭州府尹宋玉書聽旨!”
我一愣,這聲音,以前隻在電視劇裏聽過,原來太監的聲音當真如此啊?不過,天子遠在汴梁,這聖旨好巧不巧的在這個節骨眼送到了,難道皇帝老兒來杭州了?
我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差點喊出聲,“陳大哥!”我的聲帶已經突突了兩下了,又被這句話給壓下去了,我回頭一看,隻見風鴻笑嘻嘻的蹲在我身邊,說道:“我聞到有火油味,所以早就跑了!”
我點了點頭,低聲問她:“可從那白頭發老頭身上搜出些東西?”
風鴻點了點頭,這時候院裏那名傳旨太監起調子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苗客前來,當與之以禮,為何刀劍相加!朕很不悅,本該將宋玉書送去刑部問罪,念在你誅殺國賊有功,功過相抵不予懲罰,速送苗客回川地!另,徹查刺客。欽此!”
宋玉書躬身領旨,然後手一擺,府兵們上前將暗紅袍子苗人解了綁,苗人們紛紛離去。我有些愣,接旨不都該跪下的嗎?還是說這個時代不那麼封建?
待苗人走幹淨,宋玉書手一擺,弩箭齊發,我瞪大眼,這——聖旨上不是讓他徹查刺客麼?他竟然都殺了?這是抗旨吧?
僅盞茶功夫,慘叫聲,倒地聲,拖拽屍體聲,清掃庭院聲過後,府兵散去,院裏又趨於平靜,宋玉書一手拿著聖旨文書,一手握著劍柄,還在亭中站定不動。
我一看這也沒啥熱鬧了,給風鴻使了個眼色,我二人剛要悄悄離開,宋玉書突然發聲:“梁上兩位,宋某觀察你們很久了,還不肯露麵嗎?”
我心裏一驚,臥槽!這宋胡子知道我們在這裏看熱鬧。
風鴻緊張的拉了拉我,低聲說:“怎麼辦?”
我皺著眉想了想,此時若直接跑了,他宋胡子定然不會追殺我們,但絕對會被他瞧不起,所以不如光正大出麵相見。
我給風鴻使了個眼色,她點了點頭,我兩個同時跳出來站在宋玉書麵前,同時出聲說道:“在下盜俠陳少雙!”“在下盜俠陳少雙!”
我錘了風鴻一下,說道:“我才是陳少雙!”
風鴻怒道:“你的名氣都是我做出來的,我才是真正的陳少雙!”
宋玉書臉現笑意說道:“兩位佛手不必互相謙讓了,你們的本事,在下還是有所了解的!”
我問道:“聽說你三歲習文五歲習武六歲殺豬七歲殺虎八歲平倭九歲平虜十歲征西十一度瀘,這些傳說都是真的嗎?”
宋玉書哈哈一笑,說道:“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