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薇被我哄的悲哀咱歇,這時候屋門突然打開了,一股冷氣傳進來,我皺著眉說道:“雪鑒!把你的冷氣收一收!給我凍感冒了!”
雪鑒鳥都沒鳥我,走到木雨薇麵前,說道:“你師父出事了,趕緊滾去杭州!”
木雨薇一愣,說道:“她怎麼了?”
雪鑒扔給她一個小紙卷,然後背著手出了門,又“體貼地”關上了門。
雪鑒打開紙條看了看,噗嗤一笑。
我有些疑惑,拿過那個紙條看了一下:“親親我的小師妹,你已經一整天沒給我消息了,我那徒兒如何了?她若康複,讓她滾來見我。另,她若死了,便麻煩小師妹挖個坑將她埋了,順便把那小子也埋了!”
飛鴿傳書麼?溜得很。
我說道:“這裏呆得有些憋屈,要不咱們連夜走吧?”
木雨薇點了點頭,說道:“你身體——”
我擼起袖子,比劃了一下我兩條幹瘦的胳膊,說道:“你看我這二頭肌,厲害得很!走吧!”
木雨薇噗嗤一笑,說道:“好一個肌肉發達人高馬大的小賊,陸姑娘看了都害羞。”
我一愣,說道:“你連這個都知道?”
雪鑒在東側茅屋門口背著手靜立著,平靜的看著我們出了門,我問她要不要一起走,她說她還有要事,想必還是血殺堂裏沒處理好的事。於是我和雨薇又看了一眼玉瑕,辭別了雪鑒,離開了龍門石窟。
木雨薇似乎對路途很是熟悉,我們背對明月翻山越嶺,我們迎著朝陽穿江過河。(洛陽在西,杭州在東,早上迎著朝陽,沒毛病。)
中午時分,我們到了杭州城。
木雨薇給我整理了一下,我拿出銅鏡看了看,嗯,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咳咳咳,串台了,我一頭白發飄灑,你別說,我的發型跟雪鑒的一樣,隻不過她是黑發,我是白毛。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樣貌,唉,怎麼說呢,多虧了師父的補血丹,我才不至於跟腎虛公子一樣,如今我雖然臉龐清瘦,但好歹沒有黑眼圈沒有魚尾紋了(像不像某個廣告詞?),隻不過臉上還是沒什麼肉,骨瘦嶙峋的,當真成了骷髏了。
我將銅鏡放進狗屁耷拉,嗯?我的狗屁耷拉好像多了些東西?我抻著皮袋口往裏望去,哇擦,這都什麼東西!《身法入門》,《逍遙身法》,《魚躍劍法》,《寒月冷氣》.....
我這袋子裏竟裝滿了武功秘籍,這....沃日,定然是雪鑒塞給我的,為什麼這麼肯定?因為玉瑕就是個批發武林秘籍的,而她是雪鑒的徒弟....
木雨薇看向我,問道:“你怎麼了?”
我掩上皮袋說道:“沒事,沒事,我這裏有本比較適合你的武林秘籍,你看一下。”說著我從皮袋裏隨機拿了一本書,遞給她。
木雨薇接過後,臉色一紅,說道:“小賊,你....你要與我....”
我看她突然羞澀的模樣有些奇怪,低頭看去,沃日!雙修訣!
我趕緊伸手要拿回來,誰想到木雨薇手更快,直接將《雙修訣》塞進懷裏,說道:“這本功夫很適合我,我自行研習研習....若有不懂的,我會向你請教。”
我拍了下腦門,這是鬧哪樣?感君暗戀之情,特送春宮一冊?
算了,進城吧,木雨薇羞得無地自容,還沒進城門便飛身跑了,我一樂,等你掀開那皇書,恐怕會流水水吧?
我晃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忽然一個人攔住了我說道:“這位公子白發飄飄白衣搖搖瀟灑俊逸絕世無雙,敢問是頭一次來杭州嗎?”
我抬眼一看,豁!李三去!
我一樂,說道:“閣下舉止文雅氣質斐然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當真是潘安退避三舍,宋玉甘拜下風,這位公子,你可去過品仙樓?你可去見識過品仙樓姑娘的皓腕玉指?你可曾品鑒過品仙樓花魁的絕妙身姿?”
李三去瞪著眼看著我,尬笑著要走,我一把拉住他說道:“三去兄!想看脫衣舞麼?”
李三去瞪大眼睛看著我,半晌,說道:“你是——”
我笑了笑,說道:“在下陳日天!”
李三去拉住我說道:“日天大哥,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