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書看了看這寶山,說道:“讓各家將自己丟失的寶物都領走,除了陳家。”
陳譽一愣,怒道:“你針對我?”
宋玉書說道:“我針對你作甚?我想看看你陳家到底丟了多少銀兩,以便給那什麼神盜俠侶定刑。”
陳譽皺著眉,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眾捕快將各家失竊的鎮宅之寶送還,這一下子衣衫華麗的老爺夫人們少了大半,剩下小半估計也是看熱鬧的。
宋玉書說道:“清點銀兩——主簿,你將陳家稅冊帶來,我想看看。”
陳譽眼睛一瞪,看向宋禮,宋禮則是怒瞪陳譽,陳譽苦皺雙眉,哀歎搖頭。
“大人,陳家這三年應繳稅銀一百五十二萬兩三千,實繳三千。”
“大人,此處銀兩共計三百六十三萬兩八千。其餘寶物估價至少百萬兩。”
“大人,陳家在錢莊存儲九十六萬兩。”
陸鋒捋了捋胡子,說道:“六百萬兩,夠三十萬大軍北伐一年,夠大軍西出兩次,夠鎮壓叛亂十次了。”
宋禮一聽這話,眼睛直直的看向陸鋒,宋玉書說道:“陳譽,請問,這麼多銀兩,你是從何處得來?”
陳譽梗梗著脖子說道:“都是我家經商賺的!”
宋玉書說道:“賺的?陳譽,我想整的人有很多,其中你陳家隻是個小戶,你欺壓了幾家,霸占了幾家,你花你搶來的錢,良心不痛麼?”
陳譽皺著眉說道:“大人明鑒!我的確有漏稅之舉,但我可沒賺髒錢啊!”
宋玉書冷笑一聲:“偷稅,就是贓銀!主簿,按律怎麼處理?”
“大人,此陳家主應繳一百五十萬,實繳三千,乃是重罪,按律當沒收家產,發配充軍。”
宋玉書說道:“依律行事!”
陳譽瞪著眼睛大喊道:“宋玉書,你當真如此?我可是王爺門下!宋禮,宋先生,你得救我啊!”
宋禮怒瞪他,踹他一腳,然後怒瞪宋玉書,說道:“宋玉書,你這是自尋死路!”
宋玉書冷笑一聲,說道:“拿下吧,銀子嘛,全部送往京城,哦不,別全部,咱們留下十之一二,留作用度。”
陳譽哀嚎,宋玉書看他一眼,說道:“沒連累你家人,已經是我對你的寬仁了,你雖然做過我幾天老師,但現在,你....咎由自取。左右,帶走吧!”
陳譽一邊被拖走一邊大喊:“那神盜俠侶,你當如何處置!我即便充軍,也要得到消息!若你有失公允,我定饒你不得!”
這時候從朗庭走來兩人,我正看熱鬧呢,也沒注意,等二人靠近了,我才看到,誇擦,風鴻也扮成了一個小兵,而陸君行更離譜,竟扮成一個丫鬟,不過我給這兩個人直接減分,我低聲道:“你倆扮的也太假了。”
風鴻笑嘻嘻的走到我邊上,說道:“發生什麼了?人怎麼都走了?”
我說道:“你們去做什麼了?這麼半天才過來?”
風鴻瞄了一下陸君行,說道:“如廁。”
我一挑眉,如廁也不可能如這麼久吧?
風鴻笑嘻嘻的說:“憋了許久。”
我差點笑出聲,難怪陸君行小臉通紅,原來是憋的。
陸君行到了我另一邊,說道:“哪裏失敗了?”
我說道:“廢話,你見過那個丫鬟像你這麼濃妝豔抹的,你見過哪個小兵長得那麼俏麗的?”
風鴻反駁道:“你懂什麼,這叫反其道而行之,迷惑外人。”
“你快拉倒吧,你倆一看就是陸府奸細,太引人矚目了。你看在下,扛著畫戟,佝僂著腰,一看就是個殘兵。”
風鴻說道:“你快拉倒吧,你臉上的胭脂都沒抹掉,你還殘兵。”
我皺著眉悄悄拿出銅鏡照了一下,臥槽,還真是,光顧著換衣服了,臉上裝醉的紅色忘了擦了!我趕緊使勁擦了擦。
陸君行說道:“行了行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還沒說話,宋玉書對陸鋒抱拳說道:“陸老將軍,敢問,這神盜俠侶,可是跟貴府有關?”
陸鋒死魚眼看向他,說道:“的確有關。”
宋玉書眼睛一愣,低聲說:“陸老將軍,這可不能瞎說啊!”說著他還似有似無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