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俠是個賊(2 / 3)

那大俠壓著帽簷,說道:“問別人姓名的時候,不該先報出自己名字麼?”

我抱拳說道:“大俠說的是!在下杭州書院陳少雙,敢問大俠?”

那大俠抓起桌上的寶劍對我抱拳,說道:“大俠不敢當,在下風鴻!乃是長白山下一散人而已!”

我一樂,他說話連一點大碴子味都沒有,還TM長白山?我說道:“風大俠從長白山遠道來到杭州,可適應此方飲食?”

風鴻說道:“還湊活,陳公子不好生治學,怎的有閑心來此喝茶?”

我歎了口氣道:“東瀛西夏南蠻北虜對我天華虎視眈眈,我夙夜難寐,還治什麼學?我當投筆從戎,報效疆場!唉!”

風鴻微微抬了一下帽簷,說道:“陳公子竟有如此雄心,倒是與其他才子不同,在下與公子同飲一杯!”

我與他碰杯,在碰杯之際,施展手法,將他袖子裏的一個沉甸甸的長條布包順過來,風鴻一點也沒有察覺,跟我對飲起來。

喝完後,他似乎也很高興,抬頭看了我一下,我也看全了他的麵貌,令我一愣的是,這人的麵貌...這TM,我敢肯定,這大俠,八成也是個娘們!

我又與她聊了幾句,搖著扇子一晃一晃的離開了茶館,我看左右無人,加快腳步回去客棧,這個沉甸甸的布包,必然值大錢!

我進了客棧,將門反鎖後拿出布包打開,臥而槽之,竟然是一條黑鐵牌子,鐵牌子後麵一個小小的血掌印,這是什麼玩意?

我將鐵牌子翻過來,發現上麵赫然刻著幾個血色的名字,而這些名字卻讓我一愣,上麵的名字竟然與那錦囊裏的名字一模一樣,葉君、陸塵、宋書、葉弘....

我趕緊伸手去掏那隻錦囊,可我掏了半天,竟然沒了,我眉毛一皺,沒了?什麼情況?難道是那風鴻?

我戳著腦門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我與她舉杯相碰,然後我的手迅雷不及掩耳拿走了她的布包,而她似乎並沒有任何動作,我的錦囊怎麼丟的呢?

這讓我很不安,我不安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個什麼名單,而是作為盜門弟子,我的手藝竟然被人給蓋了,這是多麼難受的事情,更難受的是我竟然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動的手,我這是給師父丟了大臉了!

不行,我得去找她!我看了看天色,有些暗了,歎了口氣,想必那女賊也尋不到了——等等,不對,不對不對不對,她丟了這個鐵牌子,按理說比我還著急才是,而我丟了那個錦囊,我並不著急,那錦囊畢竟不是我的東西,丟了就丟了。而這鐵牌則不然,沒準是這女賊的東西——等等,既然她是女賊,若是這鐵牌也是她偷來的,豈不是....

唉!我長歎口氣,這一波算是一換一了嗎?

算球,睡覺!我把鐵牌子裹起來,塞進包裹裏,躺下休息。

...

我的脖子一陣癢癢,我手撥了一下,覺得手有些涼,雖然在睡夢中,但我畢竟得到了盜門的真傳,閉著眼冷靜的說:“何方宵小?”

那柄劍又往我的脖子上戳了戳,我“鎮定地”睜開眼,適應了一下黑暗的環境,看清了來人,豁,竟然是木雨徽,她穿著一身黑衣,頭發紮成高高的馬尾,裝束已然成了女裝模樣,她怒視著我,說道:“你這小賊,竟偷到我身上了,將我那錦囊拿出來!”

盜門絕密傳承三:“若被抓包,不可狡辯,脫身之道,在於臉皮。”

我眼神急轉,覺得這鐵牌可以一用,便說道:“木賢弟,此言何意?”

木雨徽劍動了動,我覺得我的脖子已經破皮流血了,但我很“鎮定”。她說道:“我那錦囊有一串名單,事關重大,若真的是你拿了,請還給我!”

她說的客氣,但我知道,她定然是追蹤到了我,並且非常肯定,那錦囊是我拿的。我想了想,定然是我哪裏出了紕漏。其實我也是想把錦囊還給她的,但此刻錦囊丟了,我能怎麼辦?媽了而巴子的,那個臭大俠,我真淦裏涼了!

忽然一陣血腥氣傳入我的鼻底,這不是我脖子上留下的區區幾滴血,定然是這木雨徽身上的,我說道:“你身上好重的血氣,你找人廝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