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摩哈特比(1 / 3)

陽光灑在色彩斑斕的花海上,微風攜帶著花海的細語在嬉戲著。一位站在一座白玉砌成的涼亭裏的少女遠望著這一切一動不動,直到風吹散了耳邊的細發讓她撫了撫那栗色的長發,看著遠方由一座座高塔組成的巨型都市不由感歎到,這座用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心血建造出來的奇跡,已經是自在天王國在這荒蕪的東大路上強大的象征,也是王國無可取代的城池----摩哈特比。

“格拉迪斯!你還站在那做什麼?皇宮裏出大事了,快回去!”一位棕色短發穿著一身輕甲的人一邊向涼亭跑一邊喊道。

站在涼亭裏的少女不滿的望著跑來的人說:“安德魯!這個時候不是叫你不要來打擾我嗎?宮裏能有什麼事,敵襲麼?以前到現在從沒有敵人能越過摩哈特比的城牆,更別說到皇宮了。”

那人跑到近前來,整了整了下有點斜了的輕甲,英俊的臉上卻擺著鬱悶的神情,埋怨道:“若不是大事我哪敢打擾你啊,作為你的親弟弟每次都隻能當跑腿的,你以為我願意麼。”

“說吧,什麼事?”格拉迪斯無視了安德魯的埋怨繼續望著前方的花海問,“要是不重要我就要父親讓你去驛站鍛煉鍛煉!”

這話一入安德魯的耳頓時渾身抖了下,苦著臉唏噓著:“你還記得切斯蒂曼·路易斯伯爵嗎?”

“記得一點,以前他是陪著父親四處征戰一位護衛,現在應該是宮廷禁軍的統領了吧,”格拉迪斯回憶著道。

“是的呢,這次父親派他去送一件東西去西大陸,你知道麼,今天傳來了消息,還是一個邊防小官用的伯爵專有的傳送陣盒傳到了大殿上送來的一個驚人的消息,你猜猜?”安德魯一邊說著一邊賣著關子。

格拉迪斯見安德魯賣關子,便不懷好意的說:“我決定了,你明天就去驛站鍛煉去,嘴上功夫長進了,該鍛煉鍛煉腳了。”

“別啊!我說,別讓我去驛站。那個軍官叫萊瑟,他說他跟伯爵乘的一艘商船,本來快到目的地了,卻還是遇到了海盜的搶劫船隻,”安德魯急著說,“結果你猜怎麼著,伯爵與帶去的精銳士兵和一眾船員就隻有一個叫萊瑟的低級軍官僥幸被伯爵救了回來,其餘人全部戰死。”

“哦?”格拉迪斯因此著實一驚,古怪道:“內海海盜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伯爵帶去的那些人加起來都足以跟一個百人隊的部隊對抗了,而且他怎麼會輸給海盜!”

“這,一開始都不信啊,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沒法辯解,不過聽那活著回來的軍官說是寂靜之海裏一名稱達納特斯的海盜頭子帶領的海盜,而且做事風格不像是海盜,反而像身經百戰的,呃,軍隊?好像就是這麼說的,”安德魯回憶著大殿上的談話,望著格拉迪斯說。

格拉迪斯輕輕的走出涼亭,感受了一下秋季舒爽的微風後,便回頭盯著安德魯望來的眼睛說:“恐怕要有戰爭要來了,不過不是我們自在天,而是整個哈裏蘭。”格拉迪斯說完,便沒有管驚在原地沒動的安德魯,獨自朝皇宮漫步走去,不過背影顯得有點蕭瑟。

“該死,我怎麼忘了父親已經讓姐姐和路易斯訂婚了這事,慘了,”安德魯看著姐姐遠去的身影突然想到,隨即對著自己嘴巴拍了拍,有點後悔的跟了上去。

摩哈特比這座由一座座高塔組成的城市,熱鬧的集市人流如潮、各個道路車水馬龍,無不顯示出其繁華。而地處其中心的皇宮現在卻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寂靜的廣場、冷酷的守衛與小心翼翼行走的侍者,顯得整個皇宮如冰山般散發著冰冷的寒意,讓人壓抑,讓人內心顫抖。

雄偉的主殿上,一位微胖但顯得十分威嚴的男子站在最高處俯視著一群跪著的人,“王,這事得從長計議,可以先和他們談談價碼,畢竟他們為的主要還是財,”一位右下方身穿紫色雲服①跪著的中年人站了起來說道。

“哼,怕是你擔心自己領地的貿易受損吧?”左下方的一位同樣身穿紫色雲服但已是暮年的老人站起來激烈的反對道,“還有就是如果我們現在服軟了,要其他幾國怎麼看我們,區區海盜不過是耍了暗手才擊敗了路易斯,我們卻要雙手供上財寶,哼,這等恥辱之事如何能做!”

站在高台上的男子就是自在天這個時代的君主,人稱劍帝。這次因路易斯被海盜所殺,談論是否該出兵時,群臣意見卻分成了兩種,雙方就此事一直爭執不休,這讓身穿黑色雲服的劍帝皺著眉站在台上看著下方那兩人沉聲道:“兩位已經爭了很久了,把各自的建議都說清楚吧,我不希望是你們為了作對而無視了事實!”

身穿紫色雲服的中年人聽後略顯惶恐,急忙上前說道:“王上,從那位軍官敘述來看,海盜團夥中有海妖、諾亞族、帝國通緝犯與原住民,能在瞬間暗襲整個商船其人數肯定不少,而且他們是來自寂靜之海的,幾乎是進可來去自如,退可全身無恙,我們發動軍隊過去隻會是徒勞而已,而且...”

沒等中年人話說完,那位身穿紫服年紀已是暮年的老人不滿的說:“哼,凱勒,難道我們自在天就這麼咽下這口氣麼,還有路易斯護送的東西決不能落入海盜手裏太久,就算現在沒有發現,難不保以後不會出現變數,而這個變數我們可都消受不起!”

“切斯蒂曼·菲南!你不要忘了,當你兒子路易斯參與這次護送任務時,你就沒資格參與這次行動的決策了!要不是看你在承受殤子之痛,開始我就不會還跟你辯解了,”中年紫袍男子氣憤道,“被搶的那件物品不是隻有你知道它有多重要,我後麵要說的是建議出動自在天的暗衛②對海盜進行跟蹤,還出動龍鷹協助以保證萬無一失,隻要鎖定他們就出動帝國海軍對其進行圍剿。”

老切斯蒂曼聽後沉默了下來,而站在高台上的劍帝聽了凱勒的建議後,踱步在高台上思索著,時不時皺眉,最後麵對群臣宣布:“準凱勒公爵建議,但切斯蒂曼·菲南!吾令你帶領暗衛對海盜進行行動,解決你兒子所遺留下來的問題。”

老切斯蒂曼聽後立馬上前一步跪下領命:“是,吾以命起誓必讓犯我帝國宵小之徒永不超生!以揚國威。”

站在一旁的凱勒公爵聽後頓時身子僵硬了一瞬,隨即泛起了苦笑,心想劍帝還是不信任於我,本想會要我帶隊進行海盜剿滅行動,沒想到,發生這等事後,對於切斯蒂曼家族的信任還是以往那般,看來短時間難以撼動切斯蒂曼家族的帝國地位了。

“都退下吧,今議事結束,菲南即刻啟程行動,”劍帝見事情已經定下便吩咐。等劍帝走入高台後方後,台下的群臣頓時交談起來,讓本安靜的大殿顯得十分嘈雜起來,而菲南和凱勒這二位紫袍雲服的上位者對視了一眼,丟下一個“哼”字,各自向宮外走去。

天漸漸暗了下來,在摩哈特比中一處墓地大門的陰影下走出一個全身裹著灰袍的人,給這片死寂的區域帶來的一絲生氣,當走到一處石屋前時便把蓋著頭的灰帽扯下,露出了一頭紅褐色的長發以及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她站在石屋得到木門前躊躇了一下,便輕輕的叩了下門,“流雲前輩,我是珞雲,有件事族裏要我向你征詢下意見,”她輕輕的說道,生怕聲音大了打破這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