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蘇晚橋整日無所事事,白天在城裏閑逛,晚上回客棧歇息。
這天晚上,蘇晚橋吃飽喝足,準備鑽進被窩睡覺,門在這時卻突然被人推開了,“誰?”蘇晚橋嚇了一跳,一看來人,原來是千月笙,頓時鬆了口氣,繼續賴在床上,不緊不慢的問:“千月笙你夠閑的啊,大晚上你不好好睡覺來我房間幹嘛。”隨著這幾日的接觸,蘇晚橋已對這一群人有了初步的了解,憑著自來熟的性格,蘇晚橋早已生活的如魚得水,現在也能和他們開開玩笑,打打趣了。
“拜托,你連門都不鎖,這是不是告訴那些相加害你的人說‘進來吧,進來殺我啊’,你有點安全意識行不行。”千月笙聽著蘇晚橋的調侃倒也不惱,開玩笑般回了蘇晚橋一番話,似笑非笑。
蘇晚橋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千月笙在房間裏轉了一圈,轉身丟給蘇晚橋一樣東西,蘇晚橋接過,一個香囊,金黃色的外袋,上麵繡著一隻不知名的動物,表麵看起來和普通香囊沒什麼區別,外麵的錦袋十分柔軟,蘇晚橋拿在手裏一掂量,它裏麵居然是硬邦邦的,仔細一嗅,香囊還散發出淡淡的幽香,蘇晚橋提起了興趣,拿在手裏把玩著。
千月笙不知何時走到了房門口,半倚著門,雙手抱臂,有些好笑的望著蘇晚橋,道,記住,晚上抱著它睡。
“恩,知道了知道了。”蘇晚橋頭也不抬的應聲。
千月笙幽幽歎一口氣,看了看玩性正濃的蘇晚橋,搖搖頭走出了門。
拿著香囊在手裏擺弄了還不到一刻鍾,蘇晚橋就對這個奇怪的香囊失去了興趣,剛準備把它往床頭一扔,猛然間想起了千月笙的話,千月笙讓我抱著想香囊睡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想到這裏,蘇晚橋於是乖乖抱著香囊睡覺。
不知睡了多久,朦朧中蘇晚橋感覺到背後一絲絲的涼意,以為自己又把被子踢開了,於是迷迷糊糊翻身,想把踢開的被子撿回來,剛剛轉身,蘇晚橋朦朧之中睜開眼,想來尋找被子,卻不料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了的臉,大半張臉都被蒙上了黑布,簡直和武俠劇裏放的一摸一樣,蘇晚橋瞬間清醒,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
蘇晚橋愣了一秒,下意識的大喊起來,黑衣人明顯有些慌亂,大概是沒有料到蘇晚橋會突然醒過來慌亂中黑衣人揚起手中明晃晃的刀,直挺挺向蘇晚橋刺來。
情況危急的關頭,已經容不得蘇晚橋再來想其他事情,說時遲那時快,蘇晚橋下意識地去擋,說來也怪,人的潛能總是能在最危急的時刻被激發,在這個生死攸關的關頭,平常接什麼都接不住的蘇晚橋居然精準的擋住了黑衣人的刀,當然,不是用手,而是順手用了抱在懷裏的香囊,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
黑衣人有些驚愕的望了蘇晚橋一眼,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轉身破窗而出。留下蘇晚橋在床上還驚魂未定。
“蘇晚橋!”一聲吼聲從門後傳出來,緊接著衝進來一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千月笙。
千月笙連衣服都沒有換,顯然是一夜沒睡,臉上因熬夜而顯出了幾分憔悴,然而表露出來的卻是更多的焦急。
墨凡緊跟在千月笙後麵衝進來,也有些心急,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你沒事吧?”
“黑衣人呢”
前一句是千月笙的話,後一句是墨凡的問題。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問出來的問題也截然不同。
蘇晚橋還沉浸在剛才驚恐的情緒中,一麵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心情,盡量保持鎮定,一麵快速的回答他們的問題。
“我沒事,黑衣人已經從窗戶逃走了,你快去追吧。”
墨凡皺了皺眉頭,衝出窗外,去追趕黑衣人,千月笙卻沒有跟出去,而是留在屋內,坐在了蘇晚橋床邊。
蘇晚橋還沒緩過神來,呆呆的望著千月笙,頭忽然痛了起來,像是要被撕裂,腦中回蕩的盡是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這一段記憶裏,全是千月笙,或許,這些記憶是她來到這裏前,那個蘇晚橋給她的記憶吧,蘇晚橋想著,看著憔悴的千月笙,意識像是沉浸在了大海,手卻不由自主的伸向千月笙,恍惚間下意識的想摸一下他的臉......
“你沒事就好”千月笙柔和的嗓音傳來,直接把蘇晚橋從回憶中帶了出來,蘇晚橋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臉微微有些發燙。
“晚橋你沒事吧”這次進門的是玄霜,穿著寬鬆的睡衣,依舊是妖豔的紅色,酒紅色的頭發有些淩散,看樣子是被我們吵醒的。
千月笙略一皺眉,似乎有些不滿於玄霜開門的聲音太大了,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環顧了一下四周,千月笙發問:“季淺鳶呢?她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