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可眼淚仍舊不斷滲出。放棄了,任憑淚水在臉上肆意蜿蜒。起先還是默默流淚,後來放聲大哭。七年的感情,因為對他發狂的喜歡,即使總被他嘲笑,置於一旁,全部心甘情願。可是今天,突然不想再堅持。
“到底是你的全部還是你的寵物?”喃喃問著,卻在心裏有了答案。
“言墨,我們到此為止。”長痛不如短痛,大四畢業了,正是勞燕分飛的時節,心裏不是不明白言墨對自己的無所謂。隻是不願意承認,也不敢承認。昨天晚上被經濟學院的院花堵住,說了一番話。永遠忘不了院花那麵不改色的平靜和鋒利如刀尖的嘲諷的話“言墨不過覺得你好玩,把你當寵物罷了。他有提過跟你結婚嗎?他那樣優秀得人,從沒接觸過你這種平凡愛出醜的人,所以把你當成個活動笑話。你卻好意思霸占他七年?”院花那盛極的容貌那時有點猙獰。采采咬了咬唇,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七年了,這種場景遇見太多了,早就無所謂。可院花那幾句話,卻刺進了采采心裏。
胡亂地攏一攏頭發,用冷水拍了拍臉。“連采采,沒有言墨你會更幸福。做你自己吧!”似乎有了勇氣。心情也好些了。掏出手機,如往常生氣一般,隻有一通未接來電。言墨從不會打多過一個電話。都是采采自己恢複了,再去找言墨。想想七年的委屈,采采毫不猶豫拔出電池,收拾好行李。看看才租了一個月的房子,那樣精心地布置。以為會和言墨一起好好度過很久。沒想到現在就要離開了。
掏出鑰匙放在桌上,抽出便簽,揮筆寫下“我走了,永遠。”扣上門。打車,去火車站。買票,回家。一氣嗬成。火車哢嚓哢嚓,回頭望一眼這個城市承載和言墨四年大學時光
的美麗的日子。隨著火車的飛馳,越來越遠了。
淚,又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