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任行至夜色下已經能看清六人麵容的地方停了下來,恭敬的向李嚴身側的三位老者拱手道:“楊德任拜見三位師伯!”
李嚴見到來人是楊德任,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敢在三位老者麵前發作,隻得滿臉不悅的瞪著楊德任,長眉老者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任兒也來啦,正好我與你另外兩位師伯也有事想要問你,你隨我們一同下山去吧。”
“是”楊德任低聲的應道,臉上帶著少許的無奈站到了一旁,楊德任知道,三位師伯下山後,自己打算獻出火魂珠,就免除此次危難的做法行不通了,到時候也隻能聽從三位師伯的安排,而且估計還有幾項罪行的處罰等待著自己。
一行人向山下慢慢走去,沒走多久便見到諸多烈焰宗弟子打著火把向山頂跑來,那些弟子基本上沒有見過行走在最前麵的三位老者,但見到楊德任低眉順目的跟在那三名老者身後,估摸著猜出了三位不怎麼出世的老者的身份。
於是那些烈焰宗弟子趕忙讓出了通道,緊緊的貼在階梯邊沿,絲毫不敢阻撓了那三位老人的道路,三位老者對那些弟子的舉動似乎很習以為常,踏著有力的步子不作停留繼續向山下走去,楊德任行至那些弟子身前時,低聲的說道:“讓所有弟子都回去吧。”
炎心殿,烈焰宗遇到重大事件時,所有高層共同商討決議的地方,此時大殿內燈火通明,大殿之中鋪就著深青色且布滿黃色花紋的地毯,四根一人合抱的石柱支撐著大殿頂端,石柱上塗畫著一朵朵劇烈燃燒著的火焰。
石柱四周擺放著數盞半人多高的獸型銅燈,大殿角落裏有著一個鼎爐,上麵正飄散著縹緲的煙熏,大殿上方放置了一張巨大的彩繪屏風,屏風下安置一張雕琢精美的寶座,寶座兩側各自擺放了三張太師椅,大殿下方有著數十張木椅,分左右擺放在大殿上方太師椅的邊緣兩下側。
長眉老者他們三人,這時便坐在寶座右側的太師椅上,而楊德任、李嚴、李睿弘、馮高依次坐在太師椅有下手的木椅上,侍女上完茶水後,長眉老者便讓守在外麵的弟子拉上了大殿的大門。
長眉老者眯眼定了一下神後說道:“任兒,李嚴說你想要將火魂珠獻給四大宗,不知是否屬實?還是另有什麼隱情?”
聽到長眉老者問及自己,楊德任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向長眉老者行了一禮,說道:“德任確實想要將火魂珠獻給四大宗,我們五大宗每年都會為了五行魂珠發生爭鬥,這一次焱火辭世,羽劍門更是集結了另外三宗向我烈焰宗威逼,如若不交出火魂珠,他們四大宗定會殺上我烈焰宗,
若是數十年前我烈焰宗自然不懼,任他來多少都可與之抗衡,可是近數十年間我烈焰宗人才凋零,李嚴以後再也沒有產生過宗師級別的高手,即使是讓三位師伯出山,也不見得就能擊退四大宗的聯手,所以德任才會選擇交出火魂珠的決定,當我烈焰宗強大之日,再行搶回也不是不可,還望三位師伯三思!”楊德任說完後,靜靜的站在座椅旁。
長眉老者一直沒有打斷楊德任,楊德任所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坐在長眉老者一旁的一位國字臉的的白須老者,卻在楊德任說完後說道:“德任,你可知道,將火魂珠交於烈焰宗以外的人,這種行徑等同於叛宗!!”
“德任知道,可是如果真的拚死與四大宗派一戰,我烈焰宗必將損失慘重,甚至還有滅宗的危險,為了一件事物,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楊德任雙眼微紅,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
“任兒!你說的固然不錯,可是沒有了火魂珠,我烈焰宗還算得上烈焰宗嗎?就連你邁入宗師巔峰,也是因為焱火在的時候,讓你用火魂珠參悟了一段時間才得以突破,如果沒有了火魂珠,單憑你自己,你的修為和李嚴並沒有差別!我們當中多多少少都借助過火魂珠,如果沒有了火魂珠,我們的後輩還會有幾個能踏上宗師巔峰的??”長眉老者皺著眉頭說道,對於楊德任的想法一點也不讚同。
“火魂珠乃是我烈焰宗開宗之始便存在的鎮派之寶,是萬萬不能流落出去的,不然我們如何對得起烈焰宗的列祖列宗?我們大限西去時,更是沒有顏麵去見烈焰宗的先輩們!!如若我烈焰宗真的被滅宗,那也隻是天意使然,但我們決不能將火魂珠獻出。”另外一位老者也開口說道,神情十分的堅決。
楊德任想要交出火魂珠確實是想要保住烈焰宗,當然也存在一點一己私心在裏麵,當他沒有追到李嚴,讓其走進三位老長老的住所時,他就已經知道,不會得到三位頑固老長老的支持,所以在長眉老者都發話後,他便不再答話,苦笑的站在桌椅旁,等待著三位老長老,也是自己的師伯問完話後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