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間空無一人的牢房,楊德任額上青筋通通暴起,雙手死死的抓住那個被李睿弘拉開的缺口,讓無辜的鐵柱發出咯吱的聲響,猛的一轉身,一腳便將那名跪在他身前的一名弟子踹飛。
那名弟子正是負責看守監的弟子,不過卻在看守期間睡覺,後來更是被莫名奇妙的打暈,追問起來也一問三不知,怒火中燒的楊德任,隻得將怒火灑向這名玩忽職守的弟子身上。
那名倒黴的看守弟子又一次暈了過去,不過這次卻不像被李睿弘打暈時那麼輕鬆,楊德任含著怒氣的一腳,讓那名昏過去的弟子身受重創,奄奄一息的暈厥在地上,口中鮮血流個不停。
楊德任一臉陰沉的向監牢外走去,監牢外站滿了聞訊趕來的烈焰宗弟子,走出監牢的的楊德任,立即就下令讓他的兩名親傳弟子,帶上數百入門弟子馬上去堵住通向數座山峰的道路,任何人不得經過,違者殺無赦。
下達完命令的楊德任站在監牢前沉思不語,時不時眼中閃現出駭人的光芒,正在楊德任想著是誰救走了李嚴時,一名他的親傳弟子帶著一位侍女走了過來。
弟子向楊德任拱手說道:“師尊,這名婢女被發現暈倒在茅房中,經過盤問是被人打暈的,想必和這件事情有關。”說完便將身後的侍女帶到了楊德任的身前。
楊德任臉上沒有了他那習慣式的微笑,雙眼發寒的盯著那名侍女,隻是冰冷的從口中蹦出了一個‘說’字,侍女顫顫巍巍的將自己暈倒前的情況大部分告訴了楊德任,當然隱瞞了自己說出這裏關押的是李嚴那點,楊德任在一旁壓製著怒火細細的聽完。
突然楊德任雙眼一瞪,帶著剩下的烈焰宗弟子風風火火的向李睿弘居住的庭院趕去,對方既然進入了監牢卻又不知道那裏是什麼地方,最後卻救走了李嚴,就目前來看李睿弘和他的屬下都有嫌疑,畢竟李嚴是因為鄧雅欣與那樣東西與自己鬧翻的。
當楊德任帶著一群人趕到李睿弘的住處時,隻剩下兩間空空如也的屋子,哪裏還有那兩人的蹤跡,大半夜的兩人都不在房間內,而且沒有還不是從正門出去的,看來果然是他們二人幹的!
楊德任不再在庭院中多做停留,向那名親傳弟子留下指令後,全身迸發出極為惹眼的火紅色光芒,在黑夜中像是一團大火球一般,向著烈焰山的山頂風馳電掣的追去,他知道要是李睿弘救出了李嚴,那麼李嚴勢必會讓李睿弘帶著他,第一時間趕去山頂三位長老靜修的地方。
楊德任近乎瘋狂般的向山頂趕來的同時,李睿弘與老馮帶著李嚴已經快要登上山頂了,山頂上那些雅致的庭院已經遙遙在望,雖然李睿弘不知道李嚴為什麼讓自己帶他到這裏來,但想必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而且山峰上應該有烈焰宗的清修高人,指不定李嚴就是來搬救兵的呢。
李睿弘全身散發著淡淡的紅光,但此時的李嚴顯然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這些;楊德任派來追堵的那些弟子,根本就沒有追上李睿弘和老馮二人,還一個個打著火把,嚴實的駐守在山峰下的那處上山必經的關口,殊不知他們要攔截的人早就已經將他們甩到了身後。
驟然一團火球出現在這些弟子眼中,隻見那團火球速度十分的快,數息時間便來到了不遠處,那些弟子正要攔截,卻聽見火球中遠遠的傳出一聲喝罵:“不要再這裏守著了,你們分成兩撥,一波跟我上山,一波去包圍宗主修煉的禁地!”那些烈焰宗弟子這才明白過來,那是楊德任,而他身上則是因為全力催發內力而產生的光芒。
楊德任並不等待那些弟子,仍就心急火燎的向山頂衝去,卻不知李睿弘他們三人已經到達了山頂,並且在一名黑色衣襟的弟子帶領下,進入了一間像是練功房的地方,隻見房間內盤坐著三位須發雪白,身上也穿著一身素服的老者。
一見到這三位老人,年紀本就不算小的李嚴,絲毫不顧自己有傷在身,撲通一下便跪倒在地上,老眼含淚的說道:“三位師伯,嚴兒終於見到你們了,要是再見不到你們,恐怕烈焰宗就要毀了!”
李睿弘起初見李嚴一下就跪了下去,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站在他身後,於是與老馮一起退到了角落裏,結果在聽到‘師伯’‘嚴兒’時,被驚得瞠目結舌。
要知道單是李嚴的歲數,再怎麼也應該有五六十了,那他的的師伯們豈不是都是年紀近百的怪物?薑總是老的辣,難怪李嚴義無反顧的要上山,這山上果然存在著不出世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