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弘和老馮二人潛行至那座建築的西北牆角,果然不出所料,在這座建築的北麵仍然是高高的圍牆,唯有南麵的大門是唯一的出入口,兩人看完城牆後對視了一眼後,李睿弘運轉內力,雙腳踩著地麵全力一蹬,率先貼著城牆向上躍去,老馮在李睿弘躍起後也緊跟著奮力跳起,兩人隻相距半人高。
當李睿弘到達一躍的最高點時,處在李睿弘身下的老馮高舉雙手,對著李睿弘的雙腳奮力拍出雙掌,李睿弘在空中雙腿微曲,在老馮雙掌推到他腳底時,雙腳也對著老馮的雙掌往上一蹬,借著老馮的雙掌之力再次向空中騰起,經過空中在老馮手掌中的借力,李睿弘終於靠近了圍牆頂端。
隻見李睿弘曲手成爪一下攀住了城牆的邊緣,雙手用力整個人便翻上了城牆,老馮落地後看著李睿弘攀上了城牆,就快速向遠處撤去,李睿弘攀上城牆後,並沒有立即跳下去,而是先觀察著城牆內的情況。
厚實的城牆裏麵隻有為數不多的篝火在風中搖曳,城牆內有著兩處相距不遠的建築,兩處建築的構造並不相同,其中一處建築是一排普通的單層精舍,而另一邊卻是一座全由石材修建而成的厚實建築,建築的線條很是簡單但卻十分堅實,給人一種牢不可破的厚重感。
見到四下並無他人,李睿弘便一隻手抓著牆沿,另一隻手則輕輕撐住牆麵,半彎著雙腿猛的向下墜去,方一接觸地麵整個身子就快速的向下蹲去,並且就地翻滾了兩圈才卸去衝力,整個過程隻發出了一絲細小的聲響。
李睿弘卸去衝力後,立馬站起身子快速的向一個方向奔去,來到一處背光的地方後連忙矮身藏匿,而後打亮著眼睛巡視周圍,確認沒有人發覺後,才向其中那排精舍慢慢靠去。
這一排精舍隻有三個單獨的小房間,在最左麵的一間精舍中還亮著昏黃的燈光,其他兩間房間內都處在一片漆黑當中,李睿弘將自己的右耳輕輕貼到牆麵,細聽著三間房內的動靜,三間精舍中隻有最右邊的那間精舍中有著四股平穩但卻粗壯的鼻息,那是男人熟睡後的吐息,看來裏麵住著烈焰宗的弟子,而中間那間與左麵亮著燈的那間卻沒有一點聲響,由此看來現在裏麵沒人。
李睿弘攝手攝腳的來到那間亮著燈的房間旁,手指指尖內力迸發,在紙糊的窗戶上輕輕戳了一個小孔,眼睛透過小孔向裏看去,房間中擺設簡單,靠著窗戶這邊是床,但這張床至少能夠睡下四個人,上麵也放著三套花色的被褥,初步一看應該是女子居住的房間,因為房間中除了桌椅和洗漱盆外,還有著一張梳妝台,上麵放置了一麵小銅鏡和一些圓形的胭脂水粉盒。
李睿弘剛打量完這間房間,便聽到那座石建築那邊傳出些許聲響,忙側過身子從精舍後麵探出頭來,向發出聲響那邊望去,隻見三名侍女打著燈籠,手中提著好似食盒一般的東西,從那座建築裏麵走了出來,三人一路向精舍走來,時不時發出細小的交談之聲,李睿弘縮回了頭靜靜地站立在精舍後麵。
沒多久三名侍女便到達了精舍,其中打著燈籠的那名侍女推開了中間屋子的房門,將吹熄的燈籠和食盒放了進去,這時李睿弘才知道,原來那間屋子是雜物房,放完東西的侍女回到了亮著燈的房間,她的另外兩個同伴已經從門後的水桶中取出了水準備洗漱。
那名侍女回到房間後剛一坐下便又站起來,對著同伴說道:“我先去趟茅房!”她的同伴調笑道:“你這丫頭就是事兒多,快去快回啊。”
那名侍女又從隔壁的房間中拿出了燈籠,點亮後向著左麵走去,李睿弘這才發現,在遠處竟然還有一座小茅屋,先前居然把它漏掉了,李睿弘看著慢慢走遠的侍女,突然兩眼一亮,這不就是機會嗎!!看了一眼房間內還在洗漱的另外兩名侍女,李睿弘悄聲向那名打著燈籠的侍女靠了過去。
李睿弘遠遠的跟著那名侍女,在其進入茅房後,這才加快了腳步走到了茅屋邊,藏身在茅房外避光的一角,聽到茅房中一陣輕微的悉索之聲後,李睿弘猛的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漆黑的茅房中隻有一個燈籠閃發著柔和的黃光,那名侍女剛方便完起身拴好腰帶,便看到茅房外閃進一個高大的黑影,還沒來得及呼喚,便被一張大手捂住了嘴。
李睿弘捂著那名侍女的嘴,讓其無法呼喊出聲,而後變換了腔調厲聲說道:“不要亂動,也不要喊叫,隻要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自然會放了你,如若不然定在你同伴趕到之前殺了你!”
被一個未知而且危險的男子挾持,侍女顯然已經嚇壞了,整個身子顫抖不已,李睿弘再次厲聲說道:“你可聽明白了?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被李睿弘捂住嘴的侍女,隻得口中發出‘唔唔’之聲連忙點頭,李睿弘慢慢放開了手,那侍女果真聽話,並沒有瞎亂呼喊;李睿弘站在侍女身後說道:“我問你,這裏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