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弘並沒有走進去,隻是與那名侍女站立在外麵觀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靠近練武場這邊的烈焰宗弟子明顯就比聽風閣那邊多了許多,一路上都能碰到三五成群的烈焰宗弟子,見的弟子多了,李睿弘也看出了那些烈焰宗弟子的不同之處,那便是胸前交領處衣襟的顏色不同,分別是白色、灰色和黑色三種,其中白色最多,灰色次之黑色則隻有寥寥數幾。
李睿弘將自己的疑問對那名侍女說了出來,經侍女的解釋李睿弘才了解到,原來三種顏色代表的是在烈焰宗眾多弟子中所擁有的不同地位,白色衣襟的弟子是表示剛進階武師境界或還未突破武師中期的弟子,灰色則是剛突破武師中期到達巔峰和還沒突破武師巔峰的弟子,白色和灰色這兩種都隻是烈焰宗的入門弟子,而黑色衣襟者則是烈焰宗的入室弟子,而山腳下那些隻是普通的弟子。
普通弟子的任務就是修煉,一般不參與烈焰宗的政事,當然世俗的產業除外,原則上沒有師父的陪伴或特許,不能單獨出山行動;而入門弟子則是普通弟子修煉到武師境界後,成為入門弟子,此時會被分配到各個長老轄下,承擔一定的工作;入室弟子卻是由每個長老在入門弟子中自行遴選產生,一般每個長老隻會選擇數名弟子,作為重點培養,將自身絕學傾囊相授,被視做該長老的接班人。
李睿弘在烈焰宗山腳下見到的那些看守山門的弟子便是白色衣襟的入門弟子,而聽風閣門外的則是灰色衣襟的入門弟子,黑色衣襟的弟子也是李睿弘離開練武場時,在路上看到了兩三名而已。
由侍女陪著將烈焰宗大部分地方逛完的李睿弘,回到了庭院並將幾處沒有去過的地方回憶了一遍,確保自己已經記住後便安心的呆在了庭院中,午飯是由庭院內的侍女送到李睿弘屋子裏的,吃完午飯後,整整一下午楊德任都沒有再與李睿弘見過麵,李睿弘也讓自己焦急的心靜了下來並想著自己的打算,而後便安靜的在自己的房間內修煉了一下午。
日已西斜,黃昏下的烈焰山群顯得格外朦朧美麗,李睿弘沒有再呆在屋子裏,此時的李睿弘和老馮正坐在一座涼亭中,享受著夕陽的餘暉,整個烈焰宗坐北朝南,這時山腰上僅剩一點點陽光揮灑著,宗內有一些地方已經點燃了燭火。
在李睿弘和老馮坐在涼亭中看著西麵天邊絢麗晚霞的同時,卻不知道楊德任帶著三名弟子,身上換著普通人家的服飾向山下走去,楊德任一行四人,到了山腳並沒有立馬就出山門,而是去了山腳下普通弟子的居住群,原來烈焰宗在這裏設有一處巨大的馬場,乘上提前便命人準備好的馬車後,楊德任四人才乘著馬車緩緩向南駛去。
卻說此時的烈焰城中,情景和李睿弘離去時一般無二,但是在一條橫街上卻站滿了各式各樣服飾不同的四大宗派弟子,雖然他們來自不同的宗門,卻很默契的守護著一家酒樓,即便其中有各自看不順眼的人,但此時都默默的履行著各自的命令,絲毫不敢像平時一般叫囂。
此時的酒樓的大堂中一共坐有十二個人,大堂中間擺放六張合在一起的桌子,十二人圍坐在桌子周圍,十二人的衣著各不相同,坐在最上方的五人均穿著青色長衫,長衫的衣襟和袖口處繡著精美且細小的劍型圖案,不過其中三人為金色劍型,另外兩人為銀色劍型,五人中繡著金色劍型的三人都是須發花白的老者,另外繡著銀色劍型的兩人則是年輕人。
如果李睿弘在這裏必然能夠認出,其中一名繡著銀色劍型圖案的年輕男子,正是當初李睿弘剛剛救下鄧雅欣時見到的那數名羽劍門弟子的那個領頭的師兄,也就是後來在客棧險些要了李睿弘性命的那個人,在這五人的右側坐著的是那天李睿弘在驛站見到的那名叫嚴霜的女子和那個圭姓老者。
在往右同樣坐著兩名麵容慈和的老人,不過身上穿著深綠色的長衫,長衫上有著許多竹葉圖案,而在羽劍門五人的左側也坐著四個人,四人中兩名身穿短打獸皮裝的青年壯漢,正是袁宏和袁烈,而另外兩名身上穿著土黃色並帶著岩石圖案的長衫,一名中年人一名老者,這兩人衣著比袁宏袁烈正常的人,擁有著和他們同樣魁梧的身軀。
隻聽袁宏那方的那名滿麵灰色虯髯的老者聲如洪鍾的說道:“我說左老頭,他到底來不來?我們都在這裏坐了這麼久了,屁股都坐出繭子了”說話的同時兩眼瞪得老大,像似發怒一般,可以看出這人是個急性子。
坐在最上方的五人中那位長臉短下巴,生著一雙三角眼留著山羊胡的老者說道:“豹子兄說笑了,不過請放心,我已差人把信件送過去了,他若識相必定會敢來的!”左姓老者音色極細,聽在耳中像是針紮一般極為難聽,但堂下諸人沒有一人敢麵露不敬之色的,隻有被喚作豹子的那名雄壯老者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要是鄧雅欣見到了這名左姓老者,必然會雙眼赤紅向他殺過去,因為他正是羽劍門長老左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