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紗掩麵的女子目光轉到了李睿弘身上,李睿弘也剛好把自己的眼神從老者身上收了回來,與那名神秘女子的眼神撞個正著,李睿弘斜對著女子坐著,先前並沒有直接看到過女子的眼眸,隻是從側麵覺得女子的眼型充滿了嫵媚,而且隻是半個眼眸便閃亮無比,此時直視到女子的眼睛後,李睿弘反而打了一個寒戰。
不管是眼眸還是眼型都極富魅力,一雙勾人心魂的丹鳳眼,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可是在其瞳孔深處卻猶如充滿了萬年寒冰一般,沒看到她眼底那一股子凍人心魂的氣息前,任誰看到她的臉龐和身材都會以為是一個嫵媚到極點的女子,可是當與她眼神相對時,女子身上的氣質立即就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那是一種高高在上且不食人間煙火般懾人的氣質。
讓感受到她那種氣質的人都再也生不出半點雜念,同時內心深處升起一陣畏懼般的寒冷,女子眼神深處冷冽無比,和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冷漠不同,但還是叫人望之生怯,李睿弘本就知道她身邊的老者不好惹,現在又感受到神秘女子身上那逼人的寒意,三下兩下便敗下陣來,將眼神轉向了別的地方。
女子麵無表情的將李睿弘的舉止一一收到眼底,並未看出李睿弘與常人有何不同,索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悠閑的靠在木椅上,把玩手中的長笛;另外一桌上的四名男子仍就歡快的吃著東西喝著酒水,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們粗獷的臉上已略顯醉態,交談的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連一旁的李睿弘都覺得他們有點吵了,那名神秘女子更是皺了皺眉。
那四名男子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已經對另外兩桌的客人造成了影響,口中所談的話題不知何時也已經轉到了女人身上,所說之事汙穢不堪,說著說著還時不時瞄向女子所在的那張桌子,那名老者見狀正要有所動作,卻被女子輕輕搖了搖頭製止了,那四名男子顯然不知道剛與危險擦肩而過,而且好不懂得收斂更加肆無忌憚的談論起來,其中一名男子在另外三人的慫恿下站起身來,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向神秘女子走去。
李睿弘知道那名女子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她身旁的那名老者至少也是宗師級別的高手,於是不再刻意去在意他們兩人,免得生出多餘的事端,故作輕鬆的兩手抱頭後仰著身子枕在椅子上,看著另外一桌那名站起身的男子晃晃悠悠的向那名女子行去,老馮一直都靜靜地坐在李睿弘的身旁,先前老者的神識隻是鎖定在了李睿弘一人身上,故而老馮並沒有發覺到任何異常,李睿弘也不好在此時當著老者的麵對老馮提起。
那名端著酒杯滿眼醉態的男子一步一步向女子走去,他的三名同伴也嬉笑的看著他,李睿弘正想著一會兒那名男子的醜態時,老馮在一旁輕輕碰了碰李睿弘說道:“少爺,一會兒多加小心,他們都不簡單。”
李睿弘聽老馮這麼一說心裏一突,他自己並不覺得那四名男子有什麼獨特的地方,但對於老馮的經驗還是深信不疑,便提起了精神細細的打量那名端著酒杯的醉眼男子,細心一看之下李睿弘果然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那名男子雖上身猶如喝醉酒一般搖搖晃晃,但其步伐卻絲毫不亂,每一步落腳極其穩健,就連步子之間的距離都絲毫不差,就這份力道與準確哪裏又是一個醉漢所能辦到的。
李睿弘在閱曆上比之馮高確實差了不少,連忙收起了看戲的心態,暗自運轉自身的內力以防突發的意外;那名醉眼男子端著酒杯行到女子桌前,眼睛咪咪的看著那名女子,喉嚨更誇張的發出一陣吞咽唾沫的聲音說道:“這位小姐,不知是哪裏人士,兄弟幾個看得起你,特來敬小姐一杯。”說罷將酒杯向那名女子緩緩送了過去。
女子表情不變的繼續坐在椅子上,並沒有要去接那杯酒的意思,而女子身旁的老者兩眼發寒的眯成了一條縫,男子看了看女子笑了笑,對於一旁虎視眈眈的老者不以為意,將手收了回來自行把酒喝掉後,
說道:“烈焰宗的鄧雅欣、寒冰教的嚴霜、木葉門的趙竹柔並稱江湖三大絕世美女,今日在下巨力門袁宏有幸見得其一真是三生有幸,聽說嚴大小姐是一座萬古不化的大冰山,現在看來果非虛言,既然嚴小姐看不上袁某手中這杯劣酒,那袁某隻好為嚴小姐獻上一份大禮了。”說罷便將手中酒杯向那名名叫嚴霜的女子急速擲去。
袁宏將酒杯閃電般向嚴霜擲去的同時,提起腳便向著嚴霜和那名老者身前的桌子踢去,而袁宏身後的三名同伴也縱身快速向這邊躍來,隻見那酒杯夾帶著土黃色的氣勁眨眼間便來到嚴霜的玉麵前,但嚴霜卻不為所動的繼續靠在椅子上,突然一隻被寬大袖袍包裹的大手一下橫到了嚴霜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