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拔從床上猛的被驚醒了,外麵正傳來陣陣的喧鬧聲。漢拔是斯芬克郡的本土貴族之一,繼承的是三等子爵。在斯芬克郡的貴族圈中,漢拔子爵並不受歡迎。因為他太過孤僻,太過自以為是。而漢拔子爵也無意於與那些,他眼中的蠢貨相交往。
“漢拔,你醒了嗎?”門外傳來傳門聲,漢拔聽出了來人是他的朋友——都斯。都斯是平民出身,他父親是一個角鬥士奴隸,而且曾是有名的角鬥士。但是,瓦罐不離井邊破,即使都斯的父親再英勇,也在他的最後一場比賽中,失去了一隻手、腿。不過還好,他還保住了生命。後來被漢拔的父親買了下來,在平靜的生活中取了一個妻子,生下了一人兒子——都斯。
“都斯嗎?你進來吧!”漢拔從床上爬了起來,夜正深呢?怎麼會外麵越來越響呢?噫?這是什麼聲音?喊殺聲?漢拔楞住了,雖然斯芬克郡是邊境小郡,但托了德爾陰山脈和漢諾草原的福,一向都沒有征殺的事情發生啊!
“都斯,外麵是怎麼了?好像有喊殺聲音!”漢拔回過神來,披上衣服。
“外麵,先是城內的駐軍鬧騰起來,後來有人沿街叫喊是國王在清理叛逆,叛逆就是嶗魯那頭死豬。”都斯笑眯眯的說著,看來他很不喜歡斯芬克郡首嶗魯。
“哦?是那頭斯芬克貪豬倒楣了。好啊!這個家夥早就應……”漢拔臉色一變:“不對!都斯,你是說,軍營內鬧騰了起來?喊殺聲是從軍營內傳出來的?”
“對啊!是軍營先鬧起來的。”都斯皺了皺眉:“這沒什麼不對啊!”
“不對大了。”漢拔跑出房門,嗖嗖兩下,竄上了房頂,手搭涼棚,就開始觀察城內的情況。
“情況是真不對啊!”漢拔看著外麵沉吟著:“都斯,你立刻集結家中的衛隊,我們準備闖出城。”
“出去?”都斯嚇了一跳:“現在出去,可是有陰附叛逆的嫌疑啊!那可是立斬不赦的罪名。”
“叛逆?哼哼,嶗魯那頭豬不是叛逆,反倒是這些自稱國王禁衛軍的人是叛逆。”漢拔瞄了眼都斯:“那頭豬雖然貪婪、無恥、卑鄙、齷齪、貪財、好色,但他有膽子叛亂嗎?沒有。”
“如果國王真的想除掉這頭豬,需要這樣大張旗鼓嗎?而且居然先攻擊了城內的駐軍。隻要陛下一紙詔令,這些駐軍就會立刻站到欽差大人的身邊。”
都斯一臉的震驚:“漢拔,你的意思是?”
“這些人,是山匪、賊寇,甚至還有馬賊竄通。不可能是外國軍隊,他國領土離我們還遠著呢?而且這幫人的人數肯定不多,不然不會施這種緩兵之計。”漢拔從屋頂爬了下去。
“可別的貴族家族怎麼會沒有動靜呢?”都斯緊跟著跳了下來。
“他們未必不能想到這點,隻是他們不願意去想而已。而且,他們也自以為自己是貴族,無論是誰都不會太過為難他們。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還寧願平安安靜的呆在房子裏,而不想出去冒風險。”
“好了,不要多說了。你立刻去安排,集結衛隊。我去收拾一下金珠細軟。以後還要用呢?至於這些仆人,就不用多管了。那些逆匪如果有點頭腦的話,就不會傷害他們。”
管家從前門跑了過來:“大人,欽差大人傳來了命令,要求所有貴族、早晨9點至郡守府,有國王陛下的詔令向各位貴族宣示,而且允許攜帶衛隊前往。”
“你先下去吧。”漢拔看著管家離開:“哼哼,那些短視的家夥要倒楣了,允許貴族帶衛隊赴會,明裏看是安貴族的心,但反過來說,則是要誘使這些武裝力量走出掩體,”
“不要再耽擱了,我們立刻走。”
…………
漢拔的麵前站著20餘個身穿黑色勁裝,頭紮黑色布巾,手持戰刀,背負彎弓的戰士。這些人就是漢拔的家底,他們都是漢拔這麼多年來收攏來的人手。他們中有小偷,有角鬥士,有死刑犯,還有山匪馬賊等等。雖然大陸諸國的規定,子爵最多能有500名私人衛隊,但是要養的起這麼一支人馬是很花錢的。薪金、武器、護具,甚至還有馬匹,私人衛隊最重要的就是忠誠。所以,絕大多數貴族家族為了省錢和確保衛隊質量。衛隊的人數都遠遠不到法律允許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