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當,一行隊伍不急不快的朝桃花鎮進發,直到君默言一鬆了眉頭,這才打馬到穆秋知車前,喚了兩個丫頭出來,此時秋知已經睡著,他親自抱著人,與她一起安眠,秋知立即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依在他懷裏,她還不知道自己剛剛正經厲著什麼樣的威脅,就連君默言這樣老道的人,也重了意,閉著眼一直在腦海裏盤旋,會是誰……定要把這黑手揪了出來。
淩進同樣覺出不妥,不過他是暗裏觀察君默言的動作,才查出異樣,又覺周圍散發著威脅的氣息,自就緊了心思,直到君默言鬆泄下來,他才吐出緊在胸中的一口氣,此時卻覺得全身竟是一身的冷汗。
穆夢婷見了他,就是千篇一律的她是穆府的二小姐,沒有人能夠趕得了她……說得太多,淩進終是不耐煩了 ,便衝口道:“秋知是說沒她的允許,你仍還是你,可是二娘那麼惡劣,你當真認為她能放了你,怎麼說二娘可是你的親娘呀,沒聽說過父債子還嗎?母親欠下的債,你這個當女兒的還想置身事外嗎?笑話,那隻是穆秋知還沒有把心思放在你這裏而已,等著吧,你的結果馬上就會知曉的。”
穆夢婷敗了敗臉色,害怕的隻能抱著自己,胡思亂想一通,越發覺得淩進說的有道理,一時悲傷痛哭,一時又憤恨不瞞,哭鬧不休。這邊動靜過大,穆秋知便差了人過來詢問,直到淩進一再保證,秋知才終是放了心。
淩時保證很簡單,隻把亂叫的穆夢婷一掌劈倒就消了所有燥音,他便坐靠在馬車裏,漸漸淩起眼來,是一番又一番的計較。
午後便回了桃花鎮,在君默言暖暖的懷裏依著,秋知到沒凍著哪裏,下車便是一片漫天雪地,府門口正站著幾個久違的親人迎著她,秋知怔怔的立在馬車跟前,“奶娘……”這聲是哭喊出來的,奶娘流著淚跑來緊緊抱著她,“沒事了,孩子,都沒事了……咱們回家了……沒事了……”
何香和金寶也走過來,直喚著她節哀順變,秋知淚流滿麵,重重的又抱了何香,金寶站在二人身後也難得紅了眼,一抬頭便看到君默言的身影,便立即道:“君少爺,你們辛苦了。”君默言點了頭,擁著已經退開身的 秋知,看著奶娘,道:“奶娘,拾哥回來了。”
“拾哥……君少爺,你記得我嗎?”奶娘也聽說過他的病情的,自然知道他推遲的事,君默言輕輕點了點頭,道:“記得,你是奶娘,”秋知是有些不信的,卻聽他又道:“你老人家曾經還是我和秋知之間最大的阻力嘞,不過若不是你,秋知也不會下定決心跟了我,說起來,我還得謝謝奶娘你這個大媒人了。”
他故意說的輕鬆,穆秋知的注意力成功的被他恢複記憶的事吸引了過去,一行人邊回了府,邊伴隨著秋知的問話,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
隻有何伯輕鬆作笑,君默言一路上便向他打聽了桃花鎮的事,他對穆秋在的那份心思,卻是誰也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