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兒異常憔悴,但睡得非常安穩,一雙細細的手緊緊的抱住腹部,細長的眉頭仍蹙著,君默言伸手撫掉那憂心的皺褶,啞著聲痛情的道:“秋知,我回來了,對不起,相公現在才回來。”
眼角濕潤,心痛不已,緊緊握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重重的吻著。
“呃…嘶……”是頭痛起來,他一手撐起額,竟覺眼前花得很,岩叔一看這情形,急著就道:“快快扶少爺躺下來,他傷得不輕呀!”
“你們走開,我要陪著秋知,不要離開。”
老夫人一氣一歎,道:“大雪把少奶奶往裏麵挪挪,默言就躺在外麵,讓何伯給你診診。”這才消了君默言的固執,才讓何伯查看傷口。
這時老夫人悄聲的喚了岩叔到房外,看屋裏人是聽不到了,就問道:“默言是怎麼傷的,是誰敢動了他。”
岩叔 憶起君默言的話,便回道:“怕是與向家大小姐有關,這些日子你也知道少爺正對付她,想來也就是這人會與少爺有所過節才是,隻不過這人心也太狠了,竟然就直接狠得要人性命了,哼,真是太沒王法!”
“她敢賣那毒藥,你們到還沒看清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嗎?”老夫人生了氣,“默言就是太自以為是,但他狠的是麵上,針對的是惡劣之人,那許多都是被人對峙上了,才會施了狠辣手段,不像這些人,一門心思的就是想要害到人,為利是圖,連基本的良心也沒有,如今暮城被她搞得如此混亂,真是太傷天害理了,岩叔……”
“奴才在。”
“你立即把你們手上的證據公諸於世,其實官府應該早有所覺才是,但就不知道這向無雙耍弄了什麼手段,竟然讓官府都暗奈不發,那麼……這些個證據,還是匿名發給官府,咱們看看再說,另外,再把那毒藥的危害找人在城裏宣傳宣傳,不盡是暮城,連周邊城市,甚至於是京城都給宣傳開去,我到要看看那向府的小姐,還有通天的本事不成,還想置身事外,想都不要想。”
“是,奴才這就去辦。”岩叔暗道,原本是想要造成社會影響,才動這向無雙,一擊就把她壓入萬千深淵,卻不想,這毒藥帶來的危性竟然這般大,隻希望如今還不會太晚,暮城安危瞬息萬變,朝廷意願曖 昧不明,如今要救這萬千百姓,怕會困難重重。
君默言擁著妻子,漸漸的就暈厥了過去,老夫人擔心不已,又聽說君夫人不吃不喝,此時她都有些火燒眉毛的感覺,不知道這府裏的人都怎麼了,說病就都病著了,這會子才突然想到怎麼少了什麼人。
眼上就一恨,問道:“老爺還沒回府嗎?城裏都這個模樣了,他還在外麵閑逛個什麼?”
一個君夫人跟前的婆子就回道:“老爺都好些日子沒回府了,今個兒怕是也是不會回來了。”
床上的君夫人動了動,淒苦的心再也不能感覺著什麼。
“孽障!”老夫人氣了眼,“我看他是不想活命了,死在外麵好了。”一看一動不動的君夫人,她是極壓抑著自己不來氣的,但是一想到,一看到這兒子媳婦,就火光得不行。
“還有你,別再動那輕生的念頭,這府裏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會死!”哼了聲,這就離開,孫子還傷成那樣,也不知道那舊傷添新創,身體要怎麼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