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體好了,今日有空不如陪老頭子我去喝兩壺怎麼樣?”不等拾哥回應,何伯已經笑眯眯的朝他的房間方向走去,拾哥沉沉的盯著他後背沒動,隻見何伯轉頭向他問道:“快來呀,還磨蹭什麼,年紀輕輕的一點也不幹脆,隻是叫你喝酒又不是要吃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像個小姑娘一樣捌捌扭扭。”
何伯嘰嘰咕咕的念叨著走在前麵,拾哥則意外的跟在後麵,突然前麵的可伯轉身問道:“說來你到底會不會喝酒?”拾哥被聞得啞口,直盯著何伯,何伯突得一白腦門,“啪”“看我這記性,你沒了記憶怎麼會知道以前你會什麼不會什麼呢?”拾哥跟著他身後,眼裏驀得沉了沉,因何伯無意的話,失憶的無措又撲入拾哥心中。
“不過也沒什麼,會不會喝兩口就知道了不是,會更好,咱們爺倆喝他個不醉不歸,不會就把它學會,你說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連個酒都不會喝。就連咱府裏的大小姐都能喝上幾盅,那奶娘和我女兒何香也不差,你不知道每到這個時節,小姐都會釀些桃花酒,說那能養顏,就是女人能夠變得更加漂亮 ,那話一放出來,喝……這府裏的大丫頭小姑娘們都成瘋了要那花酒……”
何伯叨叨的笑著扯東拉西,身後的拾哥卻聽得特別仔細,尤其是關於穆府小姐的事情,似乎有關的她的事或物都能引起他的興趣。何伯看他這樣的專注,就沒來由的講了許多府裏的事情,當然穆秋知的事情占主要……她不僅是府裏的主子,更是何伯從小看到大,與自家女兒青梅竹馬,當然聊得更多不是。
拾哥從一點一點的事情上慢慢了解到從小到大的秋知,明白她心裏為何有那麼多的苦,聽到傷心處,拾哥冷麵沉眼。聽到歡笑處,拾哥拉直嘴角,麵上溫和。漸漸的何伯發現,拾哥麵上那層閑人沒進的寒霜漸漸溶化,雖然仍沒有一個笑臉,但是這麵無表情總比冷默無情看著讓人心裏舒坦。
秋知前腳進了房間,奶娘後腳就跟了進來。
“小姐,我看你今天精神不及,不如讓何伯給你探下脈怎麼樣?”奶娘伸手接過秋知脫下的披風掛好,這時何香也走進了來。
“不用,我就是今日睡得太久了,反而身體沒勁沒力,這是懶出來的毛病,明日早點起來就會好。”聲音透著些許落寂,不似往常用那樣衝滿朝氣。聽得奶娘一陣遲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相信她的解釋,在秋知再三確認和保證之下,奶娘這才閉了口,不過轉身就喊何香,打算為秋知煎些提神滋補的藥湯。
“何香……”奶娘喚了一聲,卻沒聽到回音,望眼過去,好呀這小丫頭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也在那裏裝精神不及,兩眼發愣的盯著奶娘,卻是早就神遊天邊去了。
奶娘眼一提,厲聲吼道:“死丫頭你走什麼神,沒聽到我在喚你麼?”這才讓何香聚了眼,連忙小心的陪罪,奶娘嚴肅的念叨了她一統,何香隻有拚命點直稱錯了。
秋知看到她們倆鬧鬧哄哄,心中煩燥,打下床簾鑽進被中就捂頭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