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兩聲敲門聲傳來。
和知立即收起思慮,輕聲道:“進來。”隨著推門,奶娘的聲音傳來,“小姐,老爺來信了,你快看看,信上怎麼說?”聲音透著興奮和急切,十多日了,總算等到了消息。
秋知明顯一愣,這才“哦”了聲,接過信拆了開。奶娘臉上布滿了笑意,焦急的等待著。卻見到秋知讀信後,明顯失色的小臉,然後慢慢放了下來,眼睛愣愣的。
“怎麼了?信上說了什麼?”奶娘急著拿過信,卻是它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它。隻能追問著秋知,“小姐,這上麵說什麼啊?”聲音更著急。
秋知望著急色的奶娘,輕輕一笑,筆容澀澀的道:“隻是說……說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無論我要與何人成親,他都沒意見,隻是成親之時通知一聲,他會給我辦理豐厚的嫁妝……”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餘音。
奶娘臉上一沉,眸子裏閃過怒氣,雖然當年夫人是求老爺讓小姐自已作主親事,卻不然老爺這麼直接的決定女兒親事,直接的 讓人心裏冒冷氣。看了那張失和的小臉,立即和著臉微笑著道:“嗯,這也是夫人的意思,看來老爺還是遵守承諾的。”隻是老爺如此冷漠,卻失了一個父親的責任和對女兒的愛。
秋知臉上露出嘲弄,是麼?
“小姐,這麼多年了,你……”
“奶娘……”聲音擴大,奶娘止住要說的話,聽秋知道:“我沒事,真的沒事,你不用多說勸我的話。”
“唉……”奶娘深歎口氣,與她身旁坐下,伸手拉住秋知緊握起的小手,“好,奶娘什麼也不說。”可是心裏什麼都明白,小姐雖然執意獨居祖宅,看似像隻歡樂的小蝴蝶,天天樂嗬嗬的,可是有好幾次她都看到,小姐注視著何伯與何香的相處時,臉上總是露出羨慕又憂傷的神情。她是她奶娘自己明白孩子的想法,又有哪個子女不渴望父親的寵愛呢?
秋知小臉微笑,“嗯”又道,“對了,那個昨日發狂的人醒了麼?”
“醒是醒了,就是整個人呆呆的,不吃不喝不語。何伯說他是因為頭疼才犯瘋,可能是掉崖時,摔壞了腦袋。”
偏房裏。
金寶神情警戒的站在院中,雙眼直直的盯著房門。這時,奶娘和秋知走了進來,身後跟緊著侍候的丫頭何香。對於何香故意的生遠,秋知心中全是無力。
“小姐,奶娘。”金寶眼尖發現,立即招呼道,緊張的臉上總算鬆動了一下。
秋 知點頭微笑,“那人怎麼樣了?”又往緊逼的房門看了看。金寶臉上微紅,想起昨日自己的孬樣,頓覺羞窘,“早早就醒了,隻是不管我怎麼叫他,他都不應答,也不出門來。”
奶娘輕輕一笑,接道:“嗯,怕是你也不敢進門吧。”金寶窘得立即垂下頭,站在秋知麵前恨不能,打個洞鑽進去。
秋知拿手臂拐了奶娘一下,示意不要再嘲笑人家,兩人見到金寶羞得不行,忍不住露出笑臉,何香盡職的站在秋知身後,表情木然。
房間裏仍是那樣的擺設,可不知為什麼卻讓人感覺到無限的壓抑,沉沉的窒息使人呼息都不順暢。
床上的男子直直的躺著,眼睛一直瞪著簾頂,幾人進來,也未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