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山之秀,與黃山自又不同。它毗鄰鄱陽湖,山與水相互輝耀,達到完美的和諧。
黃鶴在鶴鳴峰上繞了一圈,聽江永清說起此峰的名字,更是得意得歡叫起來。繞過鶴鳴峰,江永清指揮黃鶴飛往五老峰故居。這五老峰濱臨鄱陽湖,五座山峰卓然而立,俊秀挺拔。此刻,湖麵上升騰起一股霧氣,跟那天上的雲結成一片,正是雲山霧繞,宛似蓬萊仙境。
江永清讓黃鶴落在了竹林外,自己攜妻走入竹林,以示對母親和義父的尊敬。豈料夫婦倆尚在竹林中,便遠遠聽見竹樓裏傳出女人的吵嘴聲,還摻雜著嬰兒的啼哭聲,真是好不熱鬧。江永清愣了一愣,喃喃自語道:“難道影妹已經結婚生子了?”
公孫婷搖頭比劃道:“不象影妹的聲音,到想是柴姑娘和淩姑娘的聲音。”兩人正在納悶間,忽見一女子衝出竹樓,接著便扯起清脆的嗓音道:“姓秦的,你到底幫誰,今個你要是不說清楚,姑奶奶我跟你沒完。”
隻聽一男子幽幽歎道:“我的小姑奶奶,不是都分配好了嗎!你還要怎樣?”那女子卻不依不饒道:“憑什麼姓淩的有熏香和丹爐,姓巫的有竹屏與珊瑚,姓季的有梳妝台和銅鏡,而我這正房卻隻有隻簪子?”那男子遂安慰道:“你是正室嘛!何必跟她們幾個一般……”
“相公,茅廁又髒又臭,你快去弄弄啊!”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傳來,打斷了男子的話語,緊接著又是一個英氣勃勃的女子聲音道:“阿風,你身為‘落英門’門主,有許多大事亟待處理。我勸你還是勤奮點,別整天泡在脂粉堆裏,竟幹些沒出息的事情。”
須臾,又聞一個溫婉的女子聲音叫道:“風哥,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糟溜魚片’、‘清燉童子雞’,快來吃啊!”那男子馬上叫道:“開飯嘍!三位娘子先隨為夫用膳,其他事情慢慢再說。”隻見一個清瘦俊朗的書生由竹林裏走出,向著小樓而去。
江永清一瞧那男子,不由笑道:“我當是誰占了此地,卻原來是這風流公子。”公孫婷比劃道:“是啊!看不出他還真有本事,一下子討了這麼多老婆。”江永清說話的聲音雖輕,卻還是讓樓裏的人發現了,隻聽那英氣勃勃的女子斷喝道:“什麼人?還不滾出來。”隻見一黑衣女子疾射而來,抖手打出一條“金龍”,席卷向江永清立身處。
江永清隨手拈了兩片竹葉,輕輕一揚,那竹葉便如離弦的箭羽般疾射而去。黑衣女子吃了一驚,忙抖動“金龍”纏住身邊的一根竹子,借力退出了竹林。奇怪的是,那竹葉竟跟著她退出竹林,待其站定腳步,這才失去力道,飄然落地。僅僅落地也就是了,可那竹葉卻偏生看似無力,落地時卻直入泥土之中,讓人不得不驚懼。
林中傳來一片驚呼,須臾,隻聽那女子顫聲問道:“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還請現身一見。”江永清仰天打了個哈哈,遂攜妻大步踱出了竹林。
樓中幾人一見是江永清夫婦,驚得一時合不攏嘴。江永清含笑道:“諸位大概以為我夫婦已死,故而感到意外。如今江某與婷兒好端端地站在麵前,你們又何必驚慌。”
公孫婷一看,果然是秦風帶著淩玉環、柴馨、巫承歡和季芙蓉四女,不由覺得好笑,心裏琢磨道:“這秦風好大本事,竟將如此多美女收羅帳下,也不知他使的什麼手段。”
秦風定了定神,遂迎上來笑道:“三年前從拙荊巫氏處驚聞噩耗,小生可是日日悲歌,夜夜醉飲,盡想著當年與賢伉儷同甘共苦之事。未曾料到,今生還能與二位相見,實在是可喜可賀,餘心大慰啊!”
江永清打趣道:“秦公子福澤深厚,得娶四位嬌妻,我夫婦若不前來討杯酒喝,豈不便宜了你小子。”柴馨與江永清夫婦交情匪淺,一見來的是他倆,心裏別提多高興了,正要上前牽公孫婷的手,卻突然想起自己好歹也是個郡主,卻背著父母委身下嫁秦風,說出來實在不光彩,便又悄悄退了開去。
巫承歡見到公孫婷多少有些尷尬,也落在後麵悶聲不響。到是淩玉環顯得落落大方,上來拉著公孫婷道:“姐姐大駕光臨,小妹榮幸之至。寒舍備有水酒,快請裏麵就座。”秦風忙招呼道:“小生糊塗,差點忘了招呼貴客。咱們可以邊吃邊聊,快屋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