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淨見東方威揚出手不凡,功力精湛,卻也不敢小覷,於是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老先生好高明的手段,小僧鳩摩淨這廂有禮了。”東方威揚麵含微笑,彬彬有禮道:“大師寶相莊嚴,不知為何要為難這幾個孩子?”
這句話單刀直入,叫鳩摩淨一時無從回答,隻好打個哈哈,不住轉動腦子尋思對策。他也是機智之輩,忽然計上心頭,於是微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小僧三人隻不過和兩位姑娘一見如故,想交個朋友,又怎會為難她們。先生既然如此說,那小僧三人自當給兩位女孩陪個不是。”他言語間,向普舍和鐵達托瞟了一眼。
普舍會意,當即走向公孫婷作揖道:“小僧出手太……”他說話時身子突然前探,一把抓住公孫婷的脈門,跟著封了其意舍穴,攔腰抱起轉身便跑。
鐵達陀為人遲鈍,兀自未覺。他被公孫婷踢了一腳,正在惱怒間,於是叫道:“二師兄,你抓她幹嘛?待我跟她打一架,一掌劈了便是。”普舍頭也不回道:“你他娘少犯渾,還不快去抓那姑娘走人。”鐵達陀不依不饒,追上去叫道:“無論如何,你先放下那姑娘,待我跟她打過再殺不遲。”兩人說的都是梵語,東方威揚等雖然聽不懂,但也瞧得出公孫婷落入人手,必然危險異常。
“哪裏走。”東方威揚抄起幾粒石子,揚手便朝普舍打去。鳩摩淨如鬼魅般一晃而至,隻是一揮僧袍,便卷走了所有的石子。東方威揚見這三個喇嘛竟敢在自己麵前擄人,不由勃然大怒,須發無風自動,當即施展出自創絕學“蓬萊飄渺拳”一路強攻而去。這飄渺拳顧名思義,必是虛多實少,變幻飄忽不定,令人難以琢磨的武功。
鳩摩淨摸不透對方拳法,被攻了個措手不及,一時盡落下風,隻得展開“瑜伽柔身術”小心應付。隻見其整個人宛若無骨般,每每在間不容發時,避開了東方威揚的拳風。
東方威揚頗有些心不在焉,邊戰邊問柴馨道:“那琵琶現在如何?”柴馨如實道:“聽公孫婷說,被人奪去了。具體情況如何,她比我們更了解。”
東方威揚急忙佯攻兩招,迫退了鳩摩淨,隨即道:“我去救公孫姑娘,你們快去找苦海大師。”他話未說完,人已在十丈開外,再一晃身子,便沒了蹤影。柴馨隻得應道:“是,晚輩遵命。”
鳩摩淨發足追上東方威揚,笑道:“老先生拳法高明,何必急著走呢?咱們再切磋切磋如何?”隻見他手臂一陣亂響,陡然伸長了一尺,照東方威揚肩頭拍落。
東方威揚見對方尚在自己身後四尺之外,誰知一伸手便到了自己肩頭三寸處,心下不由一凜,忙縮肘翻腕一扣,掩住肩胛的同時,反扣向鳩摩淨來腕。鳩摩淨哈哈一笑,長手一改方向,又去拿東方威揚後頸。東方威揚冷哼一聲,隻是將頭一偏便躲過了來招。
鳩摩淨心知東方威揚功夫卓絕,不是三兩招便能分出勝負的,於是不再糾纏,隻加快步伐,飛身朝兩位師弟逃走的方向追趕而去。東方威揚不依不饒,跟著追了下去。兩人邊走邊鬥,轉眼便消失在丘陵之後。
河灘再次歸於一片寧靜,何誌宇長長籲了口氣,喃喃道:“都走了,你還不解開我的穴道。”柴馨驚魂未甫,一時忘了替何誌宇解開穴道,此刻聽見這話,方才歉疚道:“對……對不起,剛才太亂,我……我糊塗了。”說著便在何誌宇腰間和腋窩下推拿了幾把,助其解開了穴道。
何誌宇一得解脫,滿臉立刻堆起陰霾,竟一把捏住柴馨咽喉,厲聲道:“我想要得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從我手上搶去。你不識好歹,居然從中作梗,還真以為老子喜歡你嗎?啊!既然你那麼想做我的女人,何不現在就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