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承歡上前兩步,正要行禮,卻聽那女人溫婉地道:“叫你出去辦事,怎麼把外人給帶進來了?”巫承歡忙抱拳道:“門主見諒,隻是這兩位朋友,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哦!我倒要瞧瞧,是什麼人能讓我感興趣?”那女人並未起身,而是緩緩轉過身子,以單手托著腮看來。
秦風乍見這女子,真有種恨不得上前捏兩把的衝動,此刻早已是春心蕩漾,浮想聯翩了。他甚至暗暗發誓,如能擁有這樣的女子,哪怕是立刻死去,也是千值萬值的。
可是這一切一切的幻想,在秦風看到女子麵貌時,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既愛慕又恐懼的心理。盡管女子的容貌,依舊美得令人觀止,可他卻再也不敢提起一絲非分的念頭。
女子的秀發如瀑布般散落著,遮掩住了半露的胸脯。她那雙勾人魂魄的媚眼,忽然閃爍出玩味的神情,就那麼淡淡地瞧著目瞪口呆的秦風。公孫婷沒有見過尤夢盈,但也知道眼前的女子不簡單。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秦小弟啊!”尤夢盈捉起一束秀發,朝著秦風擺弄道。秦風這才回過神來,忙長揖道:“小……小生見過夫人。願夫人青春常駐,風采依舊。”
巫承歡詫異地瞟了秦風一眼,隨即介紹道:“這位是公孫前盟主的掌上明珠,公孫婷小姐。”尤夢盈轉而瞧著公孫婷道:“長得倒是很像你娘。”公孫婷感到氣氛有些不對,於是問道:“門主認識我娘?”尤夢盈輕輕一笑,隨即坐直身子道:“也認識,也不認識,隻是聽說她死得很蹊蹺。”
公孫婷聞言麵色一變,沉思道:“我娘在我兩歲時便過世了,聽爹爹說是生了什麼病。難道說娘生的病,還能有什麼內幕不成?”她心下起疑,於是問道:“門主若是知道什麼,還請如實相告,公孫婷將感激不盡。”
秦風心裏卻急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問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幹嘛!說不定你娘的死,就是這女人一手造成的。”他生怕公孫婷勾起尤夢盈的殺心,忙打岔道:“熊夫人不愧是養生高手,竟能尋到如此好的居所。”
尤夢盈眼睛微眯,似笑非笑道:“不過是搶來暫且住住罷了,什麼時候煩膩了,少不了一把火燒個幹淨。”
“熊夫人?”公孫婷聞言一驚,忙問道:“你就是害死我爹的罪魁禍首尤夢盈?”尤夢盈格格一笑,不置可否道:“你爹是我一生最敬愛的男人,我怎麼會害他呢?”
公孫婷拔劍在手,冷哼道:“你的愛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尤夢盈來到茶幾前,輕撥琴弦道:“怪隻怪你爹命薄,他要是娶了我,指不定你就是公主了,又何至於落得身首異處。”
美妙的琴音,不帶一絲塵垢,就那麼在屋中飄散開來。公孫婷覺得手腳有些發軟,跟著頭腦一陣暈眩,整個人便癱軟在地。秦風沒有內力,所以隻是稍微有些頭暈。他借機一把摟住巫承歡問道:“為何要害我們?”
巫承歡沒想到事態會如此嚴重,於是忙解釋道:“我沒想害你們,我隻是……”她見辯解不清,於是跪下來懇求尤夢盈道:“他二人與我有救命之恩,還請門主看在屬下盡心盡力的份上,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尤夢盈抿嘴一笑道:“我說過要殺他們嗎?尤其是這位秦公子,最是善解人意,我還打算留在身邊玩玩呢!”
巫承歡一聽這話,心裏百般不是滋味,但想想總比殺了秦風的好,於是感激道:“多謝門主開恩。”可秦風卻知道尤夢盈絕非心慈手軟之輩,再加上公孫婷在其手中,要殺要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於是問道:“不知夫人將如何處置公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