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一直站著未動,似乎對江心月四人漠不關心。須臾,隻聽一陣清嘯由遠及近,黑暗中一道人影飛速而來,到了近處一看,卻是個身披蓑衣,肩扛鐵漿,背負竹簍的中年漁夫。
那漁夫見了八人,不由一陣哈哈大笑,開口道:“四位賢弟來得比老哥早嘛!怎麼不先料理這幾個娃娃?須知‘鳳語’琵琶魅力無窮哦?”那獵人回道:“大哥不來,做兄弟的怎好先行動手。”
農夫頷首道:“我穎淮五霸,向來是共同進退,不分彼此。”樵夫笑道:“其實對付這幾個小娃,本也不勞大哥出馬,隻要咱們料理完了,自去大哥家聚頭便好。”小販道:“那四位哥哥還等什麼,動手吧!”
江心月見這五人根本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裏,心中好不惱火,於是喝道:“幾個山野匹夫,也敢瞧不起人。且讓你們見識一下姑奶奶的厲害。”說著“唰”地一劍直奔農夫而去。那農夫大喝一聲道:“來的好。”當下翻轉鋤頭,照江心月當頭砸去。短兵相接,兩人霎時戰做一團。
公孫婷抱劍盯住身旁的獵人道:“家父在世時,雖不說江湖人人自律,但也是共享太平。誰知他老人家這一去,武林便鬧得腥風血雨,殺戮迭起。我本不想與諸位為敵,奈何諸位苦苦相逼。事到如今,也隻好得罪了。”公孫婷深得乃父風範,遇事總先占個理字。待行不通時,才會動手。
“丫頭來吧!少說廢話。”獵人挺起三尖叉,毫不留情地率先搠來。公孫婷挺劍而上,斜身讓過三尖叉,罩著叉杆順手削去。獵人見公孫婷劍法精妙,暗自一凜,忙將三尖叉往上一挑,震開公孫婷來劍。誰知公孫婷一旦搶占先機,立刻展開三十六路歸元劍法,逼得獵戶處處掣肘,幾無還手之力。
三條惡犬正要上來幫主人忙,那秦風卻笑嘻嘻地掏出數個包子,在狗兒麵前晃了晃,隨即往四下拋去。三條惡犬嗅到香味,再次四竄著尋包子去了。秦風十分得意地拍拍手,大拇子一抹鼻子,不屑道:“不就是三條畜生嘛!也能把夫人們嚇成那樣。”
漁夫冷笑道:“小子,三條狗好對付,可人就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了。來,咱們也過兩招如何?”他見秦風是四人中唯一的男人,以為武功也必是最好的,遂主動邀戰秦風。
秦風一聽,不由慌了神,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道:“就你這塊料,還不配與本公子動手。環兒,交給你了。”那淩玉環一直守護在秦風身旁,此刻聞言,立馬抖劍站了出來。
樵夫陰笑道:“嘿嘿!丫頭,你的對手在這裏,可別找錯人了。”說著一個箭步搶到漁夫身前,一抹砍柴刀擺開了架勢。淩玉環冷哼道:“讓你們見識見識‘雲宵劍法’的厲害。”說著挽起三朵劍花,分襲樵夫上中下三路。都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樵夫見其一出手,便知“靈宵劍法”厲害,當下也不敢大意,小心守著門戶。
淩玉環與樵夫戰到一處,那小販閑著無事,於是提起扁擔一指秦風道:“嗨!臭小子,嚐嚐老子的‘鐵擔功’如何?”說著便是一扁擔打來。秦風嚇得麵如土色,慌忙抱頭鼠竄,說來也巧,偏偏被他給躲了過去。
江心月以靈巧的身法配合犀利的劍招,與農夫展開了遊鬥,十幾招下來,農夫縱然鋤影滿天,卻是有力無處使,根本碰不到江心月分毫。就在農夫開始喘息的刹那間,江心月突然欺身直上,夾著寒風劈出一掌,直將周圍的雨絲都化成了冰淩。
“啊!寒冰掌。”農夫大吃一驚,眼看江心月掌風快至胸口,連忙交錯步伐,斜身推出一掌。哪知江心月變招更快,立掌頓時變成了橫扇,硬是在農夫手背上拍了一下。寒氣透骨而來,農夫連忙閃至一旁,暗暗運功逼住手掌上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