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葉可安從審訊室裏出來,陸懸推開門,看著他:“小安,辛苦了。”
葉可安笑了笑:“他全部都承認了,你們隻要去查證就可以了,雖然林子峰不是連環殺手,但是他交待的事情,也需要他付出相應的代價,他也應該,為自己任意妄為的人生負責了。”
晚上十點,趁著夜色,二大隊將一個地下賭檔一窩端了,經過一夜的審訊,證實了林子峰在案發時,都在地下賭檔賭錢。
清晨,天蒙蒙亮,陸懸打著嗬欠走出審訊室,他敲打了幾下疲憊的肩頸,抬起頭,看到鍾含素和葉可安站在走廊裏,兩人喝著咖啡不知道在聊什麼,陸懸眉毛一揚,走過去,抓住葉可安的手腕喝了一口他手裏的咖啡,葉可安愣住了:“陸隊長?”
“你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陸懸看著鍾含素,鍾含素神情淡然,慢悠悠地說:“陸隊長,我知道你心裏責備我……”
“我責備你什麼?”
鍾含素沉默半晌,說道:“也許你覺得是因為我跟葉教授說了什麼,他才想要回來,但是我想告訴你,這是葉教授自己的決定。”
陸懸看向葉可安,葉可安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陸懸歎了口氣:“等案件結束後,咱們得好好談談。”
被害者的淩誌車修複得差不多了,行車記錄儀顯示,關紅在把車往江裏開時,車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迫使她調轉方向盤,撞到了礁石上。
而車前的人影,雖然一閃而過,但根據衣著和身形,可以確定她就是祝江明。
而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淩誌車的車載攝像頭不見了,本來以為是在撞擊中脫落,但附近的沙灘都找了,也沒有找到,陸懸推測,關紅應該是事先拆下了攝像頭,她想要銷毀淩誌車,也是不想讓祝江明發現攝像頭失蹤,這麼說來,攝像頭應該拍到了凶手的重要線索。
二大隊搜查了關紅的住所,陸懸打開水槽下麵的磚塊,發現了被拆下來的車載攝像頭。
經過技術部分複原,清楚拍下了賈廷在車內被凶手襲擊的場景。
凶手身穿棕色夾克,身材高大,戴著豬頭麵具,他手裏拿著一根鋼管,右手的食指畸形,這些特征都和關博文完全吻合。
二大隊立刻對祝江明和關博文實施逮捕,祝江明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平靜地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但是二大隊搜查了祝江明的家,關紅的住所也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關博文的身影,警方在高鐵站、飛機站埋了眼線,靜待關博文的出現。
市局,陸懸手裏握著茶杯,眼神冷峻,他說道:“關博文根本不可能通過那些途徑逃跑,他過慣了隱藏的生活,所以他正在做自己最擅長的事,藏起來,關紅還在昏迷中,但本案還有一個很關鍵的人物。”
祝江明坐在審訊室裏,她的神情一如往常,冷若寒霜。
陸懸看著她,開口道:“我們已經排除了林子峰的嫌疑,且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凶手是關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