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畜生!豬狗不如!!你還我兒子!!嗚嗚嗚嗚!!”
男孩安靜地站著,鏡片上滿是水霧。
陸懸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沈夢看著他:“陸懸,你幹嘛?!”
陸懸走到男孩身邊,將帽子戴在他腦袋上,男孩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
陸懸替他把帽子戴正,笑了:“下雨了,沒關係,雨總會停的。”
男孩愣住了,陸懸看不清他的表情,沈夢走過來,挽住陸懸。
“我們走吧。”
陸懸點點頭,轉身走了。
“哎喲,夢夢,你慢點,疼死了……”
“就得疼,讓你長長記性!”
男孩呆呆地站著,他抬起手,摸了摸頭上的帽子。
五年後。
江原市局宿舍樓,陸懸躺在床上,眉頭不安地皺起,他的嘴裏不住呢喃:“夢夢,不要……不要離開我,夢夢……夢夢!!”
陸懸驚呼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大口喘著氣,背心被汗水浸透,他端起床頭櫃上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然後起床洗漱、換衣服。
穿上黑色夾克,背上包,出門前,陸懸走到黑白照片前,上了一炷香,然後開門離開,照片上,沈夢燦爛地笑著。
早晨,市局,陸懸走到門口,看到一身白衣,紮著低馬尾,氣質知性的美麗女人,她端著一杯咖啡,飄揚的衣角十分颯爽。
“早,鍾法醫。”
“早,陸隊長。”鍾含素喝了口咖啡,“昨天晚上又沒睡好?你有黑眼圈。”
“鍾法醫果然是觀察入微。”
“找個心理醫生治治你的毛病吧,我可不想下次在解剖台上看到你。”
“哈哈哈,鍾法醫的玩笑還是這麼幽默。”陸懸一個閃身,走進了刑偵二大隊的辦公室,鍾含素抬起手揮了揮,徑直向前走去。
一進辦公室,一個身材嬌小,娃娃臉大眼睛的女孩出現在陸懸麵前,陸懸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陳安琪你想嚇死我?”
陳安琪眯著眼睛,勾起唇角:“陸隊長今天又是和鍾法醫一起來的?”
“我跟你說我們是在門口碰到的,你信不信啊?”
“信,每天都碰巧碰到嘛,老馬,你信不信啊?”陳安琪朝年輕男人努了努下巴,新人警員馬宇啃著麵包:“安琪姐,你可別叫我老馬,我比你還小呢。”
“可是你看著比我老啊。”陳安琪眨了眨大眼睛。
“那是,誰有我們警花好看?拿著噴壺的唐譯給盆栽澆水,看了一眼陸懸,“陸隊,你和鍾法醫就別玩什麼友誼之上,戀人未滿了吧?你未婚妻都死了多少年了?你也該為自己打算了。”
陸懸張了張嘴,正想說話,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陸懸接起來:“江原市公安局刑偵二大隊,好,我們馬上到。”
掛斷電話,陸懸神情嚴肅:“平馬山又發現一具屍體,全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