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一個個蒼勁有力的字跡,顯露在白色宣紙上。
鳳歌凝視之下,雙目中罩上了一層陰霾,她認定了羅征的真悟篇從東皇處所獲,這世間除了她父親之外無人能破譯。
所以羅征書寫出來的真悟篇,肯定也是東皇本人傳授,他這般做是大不敬之罪!
可這些長輩在這裏,鳳歌又不便動手,隻是心中的悶氣越積越深。
秋陰河原本也有阻攔羅征的想法,萬一羅征所悟的真悟篇的確是東皇傳授,羅征這般要負大罪責,就連秋陰河他們一行人都要被責罰。
隻是轉念一想,羅征自入天宮以來,點點滴滴秋陰河都了如指掌,根本不可能接觸東皇本人,尤其是羅征租借過那張黃紙!
從這一點來看,羅征自行破譯真悟篇的可能性更大,隻不過回頭想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在羅征不斷書寫之下,在場的四名長輩也在心中默誦。
他們的靈魂要比羅征和鳳歌強大多了,初時念誦之下,同樣也遭遇了那一道無比犀利的劍芒,但這劍芒尚且無法外放就被他們硬生生湮滅在腦海深處。
不過無論是秋陰河還是林戰霆,仰或是池義,心中也是萬分驚訝,區區十幾個字就能爆發出如許劍芒,不愧是真悟篇!
羅征從第一個字一口氣書寫到一百字才停筆,同時看了一眼鳳歌,搖搖頭說道:“可惜東皇的後人,卻並無這等覺悟。”
“你!”
聽到羅征最後一句話,她咬了咬嘴唇,顯然已是惱到了極點。
偏偏她對真悟篇同樣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羅征書寫的上百字,已遠遠超出了她的六十三字,也難怪在巨石上發揮的這麼好。
“我什麼?”羅征接過話茬繼續道:“東皇將黃紙放置於真意劍閣,也是想借天下之人破譯最後兩道梵文,莫非鳳歌殿下真的以為,這世界上隻有東皇一人可破譯那兩道梵文?”
鳳歌原本就不善言辭,他這一番搶白,更是讓鳳歌無話可說。
惱羞成怒之下,她竟一把衝上前去,將那白色宣紙拽在手中“唰唰唰”的撕碎揉皺,奪路而走。
秋陰河他們倒是沒有阻攔鳳歌……
羅征書寫的每一個字,他們都牢牢記在了腦海,有沒有那張紙倒是不重要。
看著鳳歌離去的背影,秋陰河倒是輕聲笑道:“羅征入心流劍派多數時間都在修煉,但唯心本性倒是學到了九成九,可這樣得罪了鳳歌殿下,終究不太好吧?”
“不妨,東皇何等氣度,而且他也不止這一個女兒,不會計較,”池義揮揮手很有底氣的說道。
他不僅是在安慰羅征,也是在給羅征站台,天節度在天宮內的分量可不輕,要遠遠強於那些皇子皇女,得罪一兩個又何妨?
“不知羅征是如何破譯這兩枚梵文的,所破譯的隻有這百餘字麼?”秋陰河又問道。
羅征心知秋陰河會有此一問,心中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真悟篇對天宮如此重要,他當然不可能一口氣將所有和盤托出,他今日肯拿出百餘字的目的也是投石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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