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丹雪陽早早起床來到瑾妃居住的麟趾宮,準備請安。看著身旁臉色蒼白不時輕咳的段淩風,丹雪陽幾次懷疑昨夜的事情是不是一場夢,可那清晰無比的記憶,卻明確的告訴她那不是做夢。
“母妃。”段淩風起身,身子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七皇子身子抱恙不必行禮。”明豔的笑容印在白皙的臉上,襯得人嫵媚怡人。
林瑾妃轉頭看著乖巧立在一邊的丹雪陽,眉眼笑開了花。
“當年太醫斷言七皇子隻能活至八歲。想不到如今已活過整二十一個年頭。還娶了妃子為皇室開枝散葉。”
“母妃,太醫當年為何那樣說?”
丹雪陽的一個問題,讓整個內殿陷入沉默。
“咳咳。”段淩風一陣激咳,引得丹雪陽側眸看著她。
段淩風的眼神告訴她:她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丹雪陽自知失言,低頭再不說話。
半晌,傳來林瑾妃輕笑的聲音:“昨夜照顧了七皇子一夜,你也累壞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且七皇子的身子也不容許久坐,你們退安吧!”
“是,母妃。兒臣告退。”
“兒臣告退。”雙雙退出麟趾宮。
丹雪陽長長舒了一口氣。
不能問,不能說。這便是皇宮。一個墨守成規、不容許逾越身份禮數、如華麗牢籠般的地方。
“怎麼?很累?”段淩風的語氣有些揶揄。
“嗯。很累。”丹雪陽回過神點點頭,眯眼看著高空的豔陽,心中一陣煩躁。
“是嗎?!”段淩風低語。看著地上的影子,露出一個淺淺的苦笑。
“七皇子。”丹雪陽叫住段淩風,張張嘴欲言又止。
段淩風看看她,一副了然的神情:“你是想問我為何母妃還是叫我七皇子而不是淳親王?”
丹雪陽點點頭。剛剛請安時,她就聽到瑾妃一直叫著七皇子、七皇子。照例段淩風被封為淳親王,這稱呼也該改為淳親王才對。
“昨天大殿上,父皇未說完的半句話你可記得?”段淩風突然話鋒一轉,說起昨天宣明帝未說完的半句話。
丹雪陽不明,卻還是點頭道:“記得。”
段淩風側眸看著那雙透澈的雙目,低歎一聲:“你覺得父皇那半句是要說什麼?”
丹雪陽想起昨日殿上那些大臣們的猜測,如實說道:“難道是立……”後麵的儲字硬生生的吞回肚子。
段淩風雙目淩厲,那目光好似盯緊獵物的大漠蒼狼、翱空雄鷹,犀利得似刀如劍。丹雪陽徹底噤了聲。見此,段淩風收回銳利的目光,將視線調轉別處,同時不動聲色的拉近兩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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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