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這段時間一直抱著一種做賊心虛又不安的心情和他周旋,好幾次都快嚇的內分泌失調了。
顧瑾寒輕笑了一聲,“你想瞞我就陪你瞞唄,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莊茵回憶起這兩個月的糾結鬱悶,看到他一臉猶如貓捉老鼠的戲謔和玩味之色,頓時惱怒了,一拳揮過去,“顧瑾寒,你個混蛋耍我很好玩嗎?”
顧瑾寒包住她襲來的粉拳,“那你扮豬吃老虎很好玩嗎?”
莊茵的憤怒一下子就泄了,畢竟是她隱瞞在先,“我這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嘛?”
“哦?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苦衷?”顧大Boss麵不改色。
莊茵臉色頹然,“如果你覺得我曝光了我的身份,我還能自由自在的玩耍嗎?作為一個一心追求夢想的人,我隻想安靜的當一個美女子。”
“說人話。”
“要自由!”莊茵斬釘截鐵的吐出三個字。
“這一個答案可以解釋你對大眾隱瞞的原因,但還是無法讓我釋懷,難道你告訴我,我就會剝奪你的自由了?”顧大Boss冷冷一笑。
莊茵戳了一下手指,弱弱的答,“一開始我們感情不穩定,我不想跟你說,後來感情穩定了,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
還是那句話,萬事開頭難,最關鍵的東西說出去了,其他的也不覺得難以開口了。
顧瑾寒抿嘴,“你說了這麼多還是不信任我吧?難道我是吃人的猛獸?對我說真話就那麼困難?”
莊茵梗著脖子反駁,“你自己的性格你不知道嗎?最是討厭別人騙你,我若是對你說,我一直在騙你,你還不得生吞活剝了我啊?”
顧瑾寒嗬的冷笑,“那你現在不怕被我生吞活剝了?”
莊茵在他懾人的目光下,很沒出息的軟弱了,“這不是你都知道了嘛,我想瞞也瞞不住了啊。”
“如果我不知道,那你還打算瞞我多久?一年兩年還是結婚的那一天?”
莊茵不敢去看男人虎視眈眈的表情,“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嗬,好,真好。”顧瑾寒怒極反笑,冷冽的眸光滿是怒到極點的諷笑,有對莊茵的,也有對他自己的。
莊茵有點兒害怕他這個樣子,見他眼神森森,似乎要吃人一樣,心裏頓時慫了,若是她沒錯,她還可以理直氣壯的指責他,可問題是這回是她有錯,所以她隻能有錯就改。
莊茵拿出了對付莊母的那一招,幹脆的往他懷裏一躺,眨巴著一雙委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顧瑾寒,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軟玉溫香抱滿懷,哪怕生理起了反應,顧大Boss依舊俊臉清冷,“知道錯了?哪錯了。”
“我不應該瞞著你的。”莊茵嬌聲撒嬌。
“然後?”
莊茵這一刻腦子轉的非常快,想起他最忌諱的點連忙回答,“我知道隱瞞是種不信任的表現,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一開始就隱瞞你了,所以後麵才覺得難以啟齒,下次我保證什麼都跟你說,再也不瞞你任何一點小事了好不好?”
顧大Boss是個大男子主義者,這樣性格的男人有超強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容忍不了別人的欺騙,因此莊茵做出的以後會毫無保留相信他的保證,總算讓臉色難看的顧瑾寒稍微緩和了一點。
顧瑾寒對這個小女人的容忍度一向很高,加上因為這段日子他一直重複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最初的憤怒和鬱悶消失了不少,現在又得到她的認錯和保證,自然願意不計前嫌。
“下不為例。”他捏了一下她富有彈性的翹臀,警告開口。
莊茵連連點頭,“我發誓,一定沒有下次了。”
顧瑾寒滿意的笑了笑,好歹她前幾天還曾主動想跟他坦白過,看在那一次上,他可以既往不咎。
莊茵見他冰冷的俊容露出了一絲微笑,心裏緊繃的弦放鬆,如釋重負。
說謊話的感覺真不好,在愛人麵前編造謊言就更加不美妙,連日壓在心裏的負擔散去,莊茵隻覺渾身一輕,身上所有的毛孔都舒展開了。
“女人,你覺不覺得你藝高人膽大?”顧大Boss突然問了一個他以前問過的問題,“如果我們將來結婚,你父母怎麼辦?不邀請嗎?”
“怎麼可能?如果我結婚不邀請我爸媽,他們會打死我的。”莊茵翻了一個白眼。
“那你到時候準備怎麼和我說?”顧瑾寒冷笑,“若是結婚前一天你說出一切,就不怕婚禮泡湯了?”
“我怕啊。”莊茵實話實說,“我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考慮怎麼跟你說呢,一直在找時機,上次那個收物費的男人打斷了我,我當時差點兒要瘋了。”
“看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存心不給你一個主動交代的機會。”顧瑾寒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