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電話薄裏顧瑾寒的排位順序是第一個。
莊祁恨恨的咬了咬牙,‘前仇舊恨’加在一起,他決定要給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妹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作為她最親愛的哥哥,都沒有享受到電話薄第一個排位的待遇,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居然得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二局莊母贏了,莊茵上場,開始大殺四方,莊父不會打麻將,隻是略通一二,莊祁雖然智商炒雞高,也會記牌,但是手爛啊,莊如意技術更是不行,若不是莊母在一旁指點,胡了都不知道。
這三人都是為了莊母難得的興趣上場,莊茵則是準備贏的他們連褲衩子都輸掉。
兩個小時內,都是莊茵和莊母上了下,下了上,收獲頗豐。
莊茵忽覺已經快十一點了,準備散場回家。
莊如意和莊父如釋重負,他們實在不愛玩麻將。
莊祁卻不幹了,說莊茵贏了就想跑,不給他翻盤的機會,小人之心。
莊茵怒了,問其他人的意見,莊母意猶未盡,再打幾圈也是樂意的,莊如意麵對心上人的堅持,很沒骨氣的站在了他那一邊。
至於莊父雖然覺得兒子有點兒古怪,卻也順從了他的意見。
莊茵一個人鬥不過四個人,隻能繼續苦逼的陪他們打麻將。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了那份心情,或者是手氣用光了,總之接下來的一個半小時,莊茵贏得錢又輸了回去,帶來的現金也全部貢獻出去了。
莊茵沒有實現讓莊祁輸掉褲衩子的想法,倒是她,再繼續下去,褲衩子真的保不住了。
等包包裏連最後一張毛爺爺也沒保住的時候,莊茵憤然推到了麻將牌,再莊祁錢包裏抽出一張百元大鈔就憤憤不平的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再見!”累覺不愛。
回答她的是一片樂不可支的大笑聲。
莊茵打車回到明珠小區,打開門驚悚的看到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男人,心裏頓時一沉。
“…顧瑾寒?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回自己家睡覺嗎?”莊茵整理了一下自己僵硬的麵部表情,盡量用正常的語調開口,“還有我每次開門都看見你在等我,我心裏會很有負罪感啊。”
男人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眉目清冷,麵無表情的俊臉看不出一絲情緒,雙目沉沉,猶如看不見星星的夜晚,卻透著未知的危險。
莊茵對上他幽深的眸光,心裏頓時有點兒打鼓,眼神瑟縮了一下,不自然的繼續說,“你怎麼了?幹嘛不說話?”
“你希望我說什麼?”顧瑾寒幽幽的回答,“說我等了你幾個小時,說你徹夜不歸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莊茵發誓她聽出了一股深深的怨念,語氣真像那些古代女子在得知自己的相公去了別的小妾房裏時的感覺啊?
“那個…我可以解釋的。”莊茵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慢條斯理的說著,“我不是之前回你信息時說過嘛,我去了芸兒家,我們好久沒見了,一不小心聊過了頭,就到這個點兒,何況我也沒徹夜不歸啊,這不是才兩點嘛。”
顧瑾寒麵色不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是嗎?”
短短的兩個字,冰冷,自嘲,諷刺蘊含著多種情緒,若不是莊茵是幹演員這一行的,還真不聽出他話中的多重含義。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你是不是生氣了?抱歉我也不知道你在等我,如果你跟我說你來了的話我一定會早一點回來的。”
顧瑾寒深深的凝視著她,“莊茵,你真應該改名叫莊蒜,裝犢子的本領爐火純青呢。”
莊茵眼神慌亂的閃爍著,裝傻充愣,“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有點兒聽不懂?”
顧瑾寒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幽幽,“不懂就沒關係,我會讓你懂的。”
話落,他冰冷的唇已經牢牢的覆上她準備說話的雙唇上,帶著宛若狂風驟雨的粗蠻,沒有一絲一毫溫柔可言,強硬的撬開她的唇齒,找到她不斷躲避的丁香,硬是逼迫她的舌尖和他共舞。
莊茵瞪大了眼睛,被封住的唇不斷的發出‘唔唔…’的聲音,抗拒著他的索吻。
搞什麼啊?要親吻之前好歹打聲招呼好嗎?她又不是不給他親。
還有,他可以溫柔點麼?吮吸的她舌尖都麻木了。
莊茵捶打著他的肩膀,無聲的抗議著,奈何嘴裏發不出聲音,隻能用一雙水光瑩瑩的眼眸瞪著他,控訴著他的霸道強橫。
從他的吻中,她感覺到了一絲怒氣,一絲鬱悶,還有一些發泄感的欲望。
這讓她十分不爽,對於和他接吻擁抱滾床單等等任何親密之事,她並不排斥,或者說很喜歡。
但是做這種事的時候,首先要兩人心甘情願,帶著溫柔和享受的心情投入身心,可是他現在呢?感受不到一點被珍視的情緒,隻有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