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如意抱著蹭過來像個孩子一樣的莊茵,“你呀,就會甜言蜜語。”
莊茵嘿嘿一笑,一手挽著莊如意,一手挽著莊母,“爸爸,哥哥,你們看,我們站在一起,是不是很像三姐妹?”
莊遠道沒有說話,麵無表情的臉露出一絲微笑,戴著茶色蛤蟆眼睛的莊祁則煞有介事的開口,“你還別說,真的很像。”
莊母在第一眼見到莊如意的時候,就覺得莊如意長得很像莊茵,她當時奄奄一息,和莊茵相似的臉上流露出痛苦掙紮的表情。
也正是因為她這張和莊茵相似的臉,讓莊家一家人動了惻隱之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莊母認為這是一種緣分,不然天下之大,沒有血緣關係長得又有幾分相似的人那麼少見,為何卻偏偏叫她遇上了?
聞言,莊茵笑的更明媚了,莊如意紅了紅臉頰,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莊母則是一臉寵溺的望著兩個女兒。
“所以說,這就是緣分啊!”莊茵笑容滿麵,“老天注定了如意姐姐會是我的姐妹,哪怕她當初不小心投錯胎了,老天爺最後為了彌補錯誤,還是把她送給我們了,對不對?如意姐姐?”
莊如意嗯了一聲,“能做莊家的女兒,是我的運氣。”
她從生死邊緣掙紮出一線生機,卻丟失了以前的記憶,世界那麼大,她卻不知道何去何從。
本以為莊家一家人救了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可是他們得知自己失憶後,不但沒有趕她離開,還找個各地的名醫替她治病,希望她能恢複記憶。
可是幾年過去了,她對過去依舊一點兒也想不起來,最開始是真的素手無策,無能為力,到了最後,是覺得想不想的起來都無所謂。
莊如意是真的對目前的生活滿意到了極點,她想也許她的親生父母都不會對她這麼好,她的第一次生命已經消失了,第二次生命當然是為自己和為現在的父母而活的。
莊茵察覺到莊如意眼內滿滿的感激和動容之色,不由喟歎一聲,人和人相處,有時候血緣關係並不是最重要的。
將心比心,她對爸爸媽媽很好,將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比自己這個親生女兒還要貼心,是塊石頭都該被捂熱了,何況爸媽本來就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
“能讓如意姐姐做我的姐姐,也是我的運氣。”莊茵笑眯眯的瞥了她一眼,“估計是蒼天覺得我沒有一個善解人意的兄弟姐妹,所以才把如意姐姐派下來安撫我受傷的心靈。”
莊祁微微冷笑,一把箍住她的脖子,“莊茵,你剛說什麼?嗯?我對你不善解人意了?你敢說我不是一個好哥哥?”
莊茵很沒骨氣的縮了縮脖頸,硬著頭皮點頭,“對不起,哥哥,你是個好哥哥,都怪我口不擇言,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她得罪誰也不敢得罪莊祁,不然她死的一定很慘。
這個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分裂了,在外人麵前叼炸天,一副生人勿進的冰塊臉,操練起他那些可憐的小兵時,更是毫無人性,殘暴無情。
可一回歸到家裏,立馬變身毒舌又暴力又陰沉的腹黑男形象,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精神分裂都不帶他速度這麼快的。
“莊茵,告訴我,是誰把你教的這個粗俗的?”莊祁森森的磨牙,“我覺得你很有必要進部隊一趟,讓哥哥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莊茵手扶著額,身子一軟倒在他懷裏,虛弱的回答,“哥,你剛說什麼?我頭好暈,沒聽見。”
莊祁惡狠狠的掐她的臉,“頭暈?沒事兒,我專治各種頭暈!”
莊茵被掐的慘叫一聲,眼淚汪汪的看向忍俊不禁的看戲三人組,“爸媽,如意姐,你們太不厚道了啊,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的看哥哥欺負你嗎?”
“寶貝,不怪你哥哥掐你,你現在說話實在是太粗俗了,一個大家閨秀,怎麼能說出那樣不知羞的話?”三從四德,溫柔守禮等一係列古老卻又保守的詞語在莊母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莊茵頭痛的捂住了耳朵,“好了,媽媽,我們回去吧,在這裏聊天多不方便呀。”
出了大廳,莊茵招了招手,準備攔一輛出租車,莊祁皺了皺眉,“莊茵,你讓我一個少將坐的士?你在A市混了這麼久,一輛車都買不起?”
莊茵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抱歉,我忘了,再說,少將怎麼了,少將就不能坐出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