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總是自私的(1 / 2)

顧瑾寒見她如月下的精靈一般,小臉俏麗可愛,清澈如水的眼眸一片皎潔,仿佛誤闖塵世間的仙子,雖不美的驚世駭俗,卻也清麗無雙。

“顧瑾寒,我也煩了我們這種不斷吵架的相處模式。”她幽幽的開口,用的是‘也’這個字,代表她也明白他的心情。

顧瑾寒眸光閃了閃,沒有接話,隻是用目光示意她說下去,在他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由她開口是最恰當的。

他和她的關係如今徘徊在懸崖的邊緣,往前一步可能是粉身碎骨,從此是路人,往後一步也許是海闊天空,一片晴朗。

一個選擇,代表了兩種可能性。

一念之差,可能就造成一生的遺憾。

在這個敏感的節骨眼上,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或許他自己也沒有想好,是對她的過錯既往不咎,還是忍不下這口氣,與她分道揚鑣。

前者他根本做不到,後者亦然。

莊茵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情緒,她盼望著顧瑾寒不計較她的口誤,可是他若真那麼做了,她又覺得他不在乎她。

人呐,最是複雜。

“我不想解釋,我隻想問你,你準備怎麼辦?如果你不再糾結,我願意繼續以之前的身份和你在一起,若你仍難以釋懷,想和我分開,我也不會怪你。”

說來說去,她還是把這個問題拋開了顧瑾寒。

莊茵做了一個全天下百分之八十的女人做過的自以為聰明實際上愚蠢的舉動,試探,她想試探顧瑾寒是否在乎她,卻不願意先給出一個解釋。

人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

她問的這個問題又何嚐不是顧瑾寒問過自己許多次的問題?可惜饒是他能麵對最強大的敵人和最險惡的詭計,也解不開這個兩難的問題。

顧瑾寒眯著眼看她,不說話。

莊茵翻了一個白眼,氣呼呼的追問,“喂,你幹嘛不說話?”

大半夜的來她樓下盯梢,就是來裝沉默,裝深沉來了?

“你讓我說什麼?”顧瑾寒靠在車前,習慣性的摸了一下口袋,才想起香煙早就抽完了,他的聲音在夜色裏有一種淡淡的蕭索,“情感和理智相悖,難以相溶。”

莊茵一歎,聽到他的語氣心裏終究是有點兒不忍,“好吧,我跟你說句老實話,當時我真的是口誤,我沒有你想的那樣還對他戀戀不舍。”

顧瑾寒起伏不定的心頭閃過一絲喜悅,麵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跟我解釋?”

“你一臉生人勿進的表情,神色又那麼嚇人,恨不得把我掐死,我不想說。”莊茵有些別扭的轉開頭,“而且,我也跟你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

顧瑾寒摸了摸鼻子,“我以為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你不是故意在那個時候想起他的,而非口誤。”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莊茵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有些好笑,“我哪個時候都不會想起他,你可真是想多了。”

“既然我誤會了,你為什麼都不曾主動給我解釋一句?”顧瑾寒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還玩離家出走的把戲?”

莊茵撇了撇嘴,沒好氣的反問,“我住哪裏和你有關係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和那個人本來就有一段無法磨滅的戀情,這是更改不了的!”

得,某個小女人又不忘作死了。

顧瑾寒剛回暖的眼神刹那間又回到冰封的狀態,他死死的盯著她,咬牙切齒,“莊茵,你不把我惹火是不是就不肯罷休?!”

莊茵遇強則強,感受到他陰冷的目光,小臉頓時沉了下去,“我說錯什麼了?誰沒有過去?過去本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誰也無法抹去,再說了,你難道就沒有一段難以忘懷的初戀?!”

她咄咄逼人的反問,讓顧瑾寒心裏劃過一道漣漪,幾乎是立刻他腦海裏就浮出那個可以稱得上和他青梅竹馬的少女。

姍姍。

他的確忘不了姍姍,不是還愛,而是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一段彌足珍貴的經曆,他緬懷,祭奠,時不時的翻出來回憶。

與愛無關,他和姍姍的關係本就比較複雜。

莊茵感受到他變了的呼吸,頓時明白自己說中了他的心裏話,突然便覺得有些不舒服,繼續發問,“我二十幾歲了,就那麼一段初戀,可你呢,出現在你身邊的林林總總加起來的女人沒有一個團的數,也有一個加強連了吧?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好沒道理!”

NND,他身邊走馬觀花的曾經有過那麼多女人,她就那麼一段可憐的初戀,偶爾想想怎麼了?忘不了怎麼了?

男女本就是平等的,誰規定男人可以左擁右抱,女人就必須守著一個男人苦巴巴的過日子了?

沒門!

顧瑾寒聽到她的形容不由忍俊不禁,“一個加強連?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算過?或者你派人打聽過我有過多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