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茵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明明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有時候卻懦弱到連她自己都忍受不了的程度。
顧瑾寒沒有去看莊茵,徑自發動車子,往酒會的地點趕去。
兩人的沉默在車廂裏急促蔓延,迫人的壓力壓的莊茵心髒都有些難受了,她不時的用眼尾的餘光去瞥一瞥顧瑾寒的臉,尋求著打開話匣子的機會。
他現在是不是很惱怒自己的不識好歹?會不會已經徹底厭倦她了?
是啊,畢竟她把人家的關心當著驢肝肺來著,若是換做她是顧瑾寒,隻怕態度會更惡劣。
顧瑾寒自然注意到了莊茵的欲言又止,但他並沒有計較,貌似在專心的開車,心神卻有些飄忽。
他在為他在酒店裏的行為找一個理由。
他明明早就知道莊茵的身份不簡單不是嗎?他一直知道這個小女人在刻意隱瞞他,甚至煞費苦心的想逃開他不是嗎?
他為什麼要當麵去問她呢?那一刻的衝動來勢洶洶又勢不可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問題已經覆水難收。
他還記得他當時的想法。
他希望莊茵能對他坦白,告訴她的一切,但是她的家庭他可以靠自己來查出來,為什麼非要固執的想從她嘴裏聽到呢?
有時候,主動坦白是一種信任,一種依賴的表現。
而他想要莊茵的信任和依賴。
這就是理由?
“那個...顧總,我發現後麵一直有幾輛車跟著我們,我們是不是被人跟蹤了啊?”莊茵坐立不安,一直在東張西望找話題,沒想到還真讓她發現了點東西。
顧瑾寒透過後視鏡看了後麵一眼,隨即淡淡的回答,“那是我的人。”
莊茵訕訕一笑,她好像忘了,鼎盛集團的總裁出行每次都有好幾十個保鏢保駕護航的。
嘖!這排場還真夠浩大的。
得,這一個話題無疾而終。
莊茵暗暗的歎了口氣,愁眉不展。
顧瑾寒想通了事情的症結,才抽出心思觀察她的表情,見她小臉寫滿了憂傷和歉意,頓時訝異的挑了挑眉。
沒有勃然大怒,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冰冷的沉默,而是歉意?
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Boss是個智商破表的男人,將事情的經過結合她的個性梳理了一遍,隨即就想出了她心裏的大概思路。
她把他的質問理解成一個上司對下屬的關心?
嗬...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半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一幢占地麵積極為廣闊的別墅區,保安例行的檢查了一下,認出了顧瑾寒的身份,就愉快的放行了。
莊茵看著籠罩在夜幕下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別墅,饒是見多識廣如她,也有些震撼,“這些別墅都是同一個人的嗎?”
“嗯,就是今天宴會的主人。”顧瑾寒言簡意賅的回答。
莊茵唏噓了一聲,“有錢人。”
“對了,場合上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比如不能得罪某某某,有什麼人是需要我迎合討好的。”作為一個專業的女伴,莊茵覺得自己必須要盡責。
顧瑾寒掃了她一眼,對她的想法嗤之以鼻,“你自己的脾氣你自己不清楚麼?就你那牛脾氣,我還指望你迎合討好別人?”